“嗬嗬，不用多說！我差不多了解你現在的處境！”中年人微微一笑把手裏的咖啡杯放下：“有些時候人必須要審時度勢，真話對人們的傷害遠遠超過謊言。”
這句話真ｔｍ和我心意，老子可不就是因為一句真話落得現在的下場？但此時我對劉青已經沒有怨氣，細細一想不論換了誰都會那樣做。
想想我一開始接受真相有多難，即便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我一次次的懷疑自己瘋了，實際上情況遠遠更糟。
“先介紹一下，我是燕京重案組副組長方悅，這是我的同事劉成虎，冷一峰。”中年人總算知道自報家門，他們三人的身份讓我眼前一亮：“莫非……”
“沒錯，這次你們局長請的人就是我們，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大，群眾中間都開始出現各種謠言和惶恐心理，所以上級領導責令我一定要盡快處理此事。”方悅臉上的笑意褪去，表麵熱情其實對我很冷漠。
盡快處理？我苦笑一聲。
我不知道這個中年人有多大能耐，但按現在的情況來看，麻煩已經不單單是張小嫻和凶手兩個點了，利用死屍出租車襲擊我的另有其人！
“實際上我早就動身了，在你們局長發出申請之前，因為閻婆婆給我的消息更早……”方隊長側過臉，點了點頭。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有些事該告訴你了。”閻婆婆得到示意之後終於開口：“年輕人，還記不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話？”
我目光呆滯的點點頭，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我還有點難以置信：燕京重案組的副隊長，代表著全國最精銳刑偵的高手，居然跟閻婆婆這種人坐在一起宛若一個圈子的人？
“但是你一點都沒聽進去……你遭遇的事情絕非偶然，而是必然！剛才我跟方隊長都說了，包括你上次被死人駕車襲擊的事情，這顯然已經不是一般的反自然事件！而是有什麼東西破壞了兩個世界的平衡……”閻婆婆顯得有點焦慮。
“婆婆，你這樣說還是太複雜，最好說的更簡單明了些。”方隊長顯然有些不耐煩，接過話頭繼續說道：“一句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瘋了？”
“對，我還覺得你們正在陪我一起瘋。”
在這種情況下，我居然還鬼使神差的逗個趣。
“那就說明你是一個精神世界觀完全正常的警員，可以信任。”方隊長點點頭：“隻有正常人才會這樣反應，而你能獨自承受這麼久的壓力還不至於陷入崩潰，看來內心是蠻強大的。不過這種案子還是不適合基層警員參與其中，希望你對我們的工作理解和支持，嚴守保密紀律。”
強大？我苦笑著低下頭去，發現自己穿了兩隻顏色不同的襪子。
“小虎，先帶著譚科長回市局，跟當地基層領導解釋清楚，注意方式方法。”方隊長或許是覺察到我的尷尬，先把我的事情交代一句。
他很顯然比那個掛掉的阮隊長還倨傲，壓根沒把我這落魄的基層小警員放在眼裏，這句話或許是故意要支開我，不想讓我旁聽。
這句話讓我如釋重負，其實我現在還在懷疑這些人的身份真實性，沒準是閻婆婆請來組團忽悠我的也說不定。
盡管他們說的每句話都震撼我脆弱的小心肝，但我頑固的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現在好了，這個所謂的燕京重案組刑警要帶我去市局，我想至少可以確認對方身份了。
如果這孫子嘴裏跑火車卻不敢真帶我進去，那毫無疑問就是個騙子，是這些神棍想趁火打劫做個局騙人；隻要進了警局，身份什麼的根本無法掩飾偽造。
“譚科長，待會請你配合一下。”啟動車子前劉成虎先跟我通氣：“到了你們市局，可千萬別再說昨晚那樣的話了，要說自己酒後一時有點情緒失控，現在恢複過來了可以照常工作，出租車的事兒提都不要提起，我會敲邊鼓幫你支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