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喝了口水,接著說:“往後幾天都是這樣,白天我們都不在家,晚上就是孩子鬧騰,什麼都沒發生,我們倆的神經也就慢慢地鬆弛下來了,唯一的一點是,我們每天早上送蟲蟲去幼兒園的時候,總能在門口看到鄰居那位和藹的老太太。”
“嗬嗬,你應該在陽光下仔細端詳端詳,這老太太到底有沒有影子。”我開玩笑地說,“鬼,你知道的……”
“我總是在樓門口見到她,那裏壓根沒有陽光。”小曼很嚴肅地說。
“哦?”這多少出乎我的意料,於是我再次半開玩笑地說,“那你們應該看看她穿的衣服是不是每天都一樣。”
“是啊是啊,”我老公在旁邊笑著應和,“鬼也好,幽靈也好,髒東西都是不換衣服的。”
“衣服是換的,每天都有不同,隻不過都是一樣的老舊款式。”小曼表情依然很緊張。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唯一不變的,”小曼吞咽了一口唾液,“是她頭後的那支銀色發簪。”
說著,小曼摸索著從腦後將一支銀色的發簪抽出來,放在桌上,她的頭發散散地落下,夾在臉頰兩邊。
我們看著這支古舊的發簪,上麵刻著一行看不懂的銘文。
“就是這支。”小曼幽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