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一次,小白蛇幹脆的將某個平常時間脫線,但關鍵時刻還是挺靠得住的損友帶了進來。
當然,雲青不可能知道某個人曾經把自己的寵物氣得撲過去磨牙。
小白蛇在主人的掌心蹭著,伍良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抬手把遮臉的黑布拉到了眼睛下麵,他盯著鐵檻後麵狼狽的少年深深的看了一眼:“我去弄鑰匙……爭取明天天亮之前就把你帶出來。”
話音剛落,一道白光猛然從地上竄起,曉白嗖嗖竄上某個不良青年的肩膀,伍良扭過頭看著盤在肩膀上的小白蛇那雙黃玉色眼睛。
“唔,想一起去?也好啊。”
哥倆好的在白蛇身上拍了拍,伍良壓低了身體,整個人猶如一張獵弓般的繃緊。
下一個瞬間,被擋住的火把光芒直直射到了雲青的身上,稱不上明亮的火光搖晃了數下,不再運動了。
見某人火燒火燎的跑了,雲青無聲的歎了口氣,嘴角卻向上微微的勾起一個不甚明顯的弧度:
“……笨蛋……”
“鑰匙鑰匙……保管地牢所有鎖跟鐐銬的鑰匙……不用說一定在那裏了!”把自己裝成一顆植物般趴在草叢裏,直到夜間的巡邏者走過道路,伍良才從地上一躍而起,瞳孔深處倒映著跳動的火光,“——當然就是守衛處了!”
左手捧著無數撿來的碎石塊,伍良右手三指牢牢的扣著幾塊狹長的石片,臉上掛著的笑容怎麼看都有些不懷好意。
“啪!”石塊撞擊樹幹的聲音引起了巡邏騎士的主意。
“嘿嘿,我不做老大已經好多年……”
“啪!”站在防衛處門口站崗的騎士背著身後的光芒,扭頭看向了黑暗的道路。
二十分鍾後,猶如壁虎一般從防衛處窗口爬到屋頂的伍良,正提著一穿黑色鑰匙無聲的大笑,臉上那副得意忘形的模樣立刻讓肩膀上的曉白又開始牙癢,忍不住甩起尾巴狠狠的抽了過去,某人那張輕佻的臉上頓時多出一道破壞了美感的斜跨紅印。
悄悄的潛回地牢,伍良倒吊的在天花板上,眯著眼睛注視幾個帶著麵具的神甫將一些藥劑倒在地牢牆邊的凹槽裏,白色的藥劑沿著凹槽一路向下流去,不多時便全部流入了地下。
“麻醉藥劑……不……是令肌肉鬆弛失去力量的揮發性藥劑……”袖子掩住了口鼻,伍良一把撈起變得軟綿綿差點從身上滑下去的白蛇,“原來如此,就是因為這個,那家夥才逃不出去啊……”
直到那幾個神甫離開後再經過一段時間的通風,伍良才用布料捂著鼻子跑進了地下室。
不出所料,大部分人都已經軟綿綿的躺了下去,雲青靠在一邊的石壁上,聽到某人跑下來的聲音,還有力量轉頭去看。
幾下打開鐵檻的門,伍良快速衝了進去,拉起雲青手腕上的鎖扣開始一把把的試鑰匙。
試了幾次才找到正確的鑰匙,鎖扣哢嚓一聲打開,伍良一把將雲青裹到了懷裏。
十五歲的少年沒有辦法移動,身型顯得很羸弱,麻衣下的傷口滲出了大片血色,憋了一肚子怨氣的伍良轉身便在離開時放出了一把火。
背向印著天空的鮮紅火光,伍良順利的帶著某人逃出了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