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是足夠令人從困倦的狀態下完全清醒。

附近淺眠的兩人也在微弱的聲響下睜開了眼睛,Giotto眯起藍色的眼睛伸了個很大的懶腰,對著某個叛出教廷現在正用手揉著眼睛的神聖騎士開口:“早上好,埃爾維斯。”

接著,他將視線轉向了另一個人。

絲綢一般光滑的黑色發絲束用墨綠色的緞帶束在腦後,翠綠色的眼眸在望過來時會帶上許些柔和的暖意。

“早上好,克裏安。”

××××

天剛蒙蒙亮時,站在後院進行例行晨練的肖碧水收到了自家寵物的通風報信,等他收拾好場地回到店鋪裏後,才聽到哐哐哐的敲門聲。

疑惑的拆開堵著大門的木板,一隻箱子便順著狹窄的縫隙遞進了肖碧水的懷裏,有點熟悉的黑色皮箱裹著暗金色的鑲邊,混血少年略微呆了一下,立刻反應了過來,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希洛斯,是你回來了嗎?”

“不是。”對方幾乎是立刻便回答,“請問是肖碧水先生嗎?”

眨了下眼睛,肖碧水讓對方進入了店鋪,重新蓋回木板關閉店門。

提著希洛斯皮箱的男子有些風塵仆仆,黑色短發經過一夜狂風吹襲糾結的像是個雜草堆,他先是一口氣喝光了肖碧水送來的一杯水,一邊拿起一同端上桌的餅幹往嘴裏塞去,一副已經餓了好多天的模樣。

直到少年給他續了兩杯水,又啃了大半盤餅幹後,那一副憔悴的麵色才慢慢的恢複過來,男子吐出口氣,放下杯子開始打量起肖碧水。

黑色柔順的長發紮成馬尾很精神的束在腦後,麵色由於方才晨間運動而有些泛紅,湖綠色的眼眸幹淨清澈,這個半大少年手指逗著一隻在桌麵上自顧自玩耍的褐色小動物,初次見到友人離開前說的那個很不錯的孩子,他的印象也是很不錯。

“初次見麵,肖碧水先生,我的名字是格雷福·洛希爾德,這一次我是受希洛斯所托前來見你的,不要知道,要在三天內就從梵蒂岡趕到佛羅倫薩並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銀灰色瞳仁的男子眯起眼睛,拉拉自己頭發似乎是想要張開一個笑容,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我想我可以理解。”肖碧水麵對著男子那有點糟糕的樣子,“或許,你需要我給你準備一個房間,將自己清理並且稍許休息一下?”

“會如此著急趕來也是有原因的,所以我想我帶來的消息才是更加重要的,不是嗎?隻是希望在說完消息之後,肖碧水先生還依舊願意為我提供可以休息的地方。”格雷福搖了搖頭,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銀色的鑰匙,“那麼,言歸正傳,希洛斯有跟我提過,他將店契留給了你。”

“確實是這樣。”混血少年點了點頭,眉間帶起一絲怒色,他從小浣熊的脖子下抽回手指,格雷福的下一句話卻讓肖碧水整個人都僵硬了。

“希洛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