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所謂的‘幽冥陣’,隻是一群難以度化的陰魂厲鬼而已。在他手上折騰,多少比鬼門拿去害人強……說來隻是一場試煉,不然你們早就去跟閻王爺報道了。”看起來,淩逸老道很喜歡他這個師兄,也許是過去發生過很多事,才弄成今天這種局麵吧!執念啊!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你們還傻站著做什麼。今天的晚課做了?是不是一個個都不要吃飯了?”立時間,淩逸老道轉喜為怒,猛烈地斥責弟子。一幹人等即唯唯諾諾地請示離開,飛身朝觀宇中跑去。如此,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才叫真正的“一派之掌”。
……
武當秘境,淨樂清宮。高閣殿宇,巍峨高聳,層層院落處,幽雅恬靜,宛如瓊樓仙宮。三百餘數古式建築,由東西中分部而列,以三重宮門、六道回廊、九階天梯,如此方才登臨正殿。其間殿舍紅牆碧瓦,雕欄環繞,內置諸神造像栩栩如生,真乃仙家絕妙之境。
“小兄弟,方才在靈橋前,我見你手中曾持有一方龜甲,不知可否拿出來讓貧道瞧瞧?”正當我望得眼花繚亂的時候,淩逸老道突聲叫喚,我倒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待過半響,經樊鴻提醒,我適才反應過來,隨即從行囊中將龜甲取出,遞予淩逸。
“果然如此…”聽及於此,我不禁有所疑問:老道士到底想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如果貧道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玄龜之甲,傳聞中玄武龜屬的後代子嗣。”
“玄武!後代?”樊鴻表情甚為誇張,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對此,我顯然不明所以,不就是一塊龜甲麼?幹嘛那麼激動……孔雀還是鳳凰後代呢!結果隻會開屏……
“不錯,正是玄武……若非如此,即使師兄未有施展全力,恐怕你們也破不了他的陣法。‘傳說龜蛇同屬,一身化玄武’想必你是借了陰陽子母的靈性,方能僅憑龜甲即化現出玄武之形,破除幽冥法陣。也因此,師兄遭到百鬼反噬,受其重創,貧道適才僥勝於他。”聽到淩逸的說法,我確實吃驚不少。想不到,這塊龜甲竟是如此珍貴之物。若是我早些知道,當初周娟姐饋贈之時,我也就不會接受了。
“雖說如此,但貧道仍有一絲不解。想我武當派信奉真武蕩魔大帝,奈何鄙派祖師嚐試多年,卻始終未能化現出玄武形體。小兄弟此番施法,不知可否受過高人指點,如若方便,還請告知一二。”淩逸老道的神情不似作假,莫非這“玄武鎮宮”之局,還真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我心中不免踟躕:到底該不該告訴他真相……那本“奇書”確非尋常之物……
“小兄弟若是有難言之隱,那貧道便不再多此一問。正所謂‘道法自然,無為清淨’,小兄弟今後定要注意,切莫誤入邪道。如有困難,自可托人來武當求救便是。”聞聽此語,我已然知曉其本意——指點你的前輩高人,遠勝鄙派祖師,武當門下已無人可教導你。隻願你日後端行舉止,遠離妖邪。如此,今後倘若你遇難,正派之人自當前去救援。
“多謝道長!”盡管事與願違,但我亦不會將想法吐露他人。我有“奇書”就足夠了,興許他想表達的正是這個意思。“師祖!”停駐一旁的樊鴻,也隱約聽出其弦外之音。
“另外,作為答謝。若小兄弟不嫌棄,貧道願將派中‘龜息吐納之法’傳授於你。如此,也好讓你固本培元,深諳玄武之理。”我雖不明其意,但見樊鴻兩眼放光,神情向往的顏色。我時已有些疑惑,這淩逸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無意收我為徒,卻又有心教我功法。
興許,但凡高人前輩都會有自己的考量,隻是我等尋常人家揣摩不到罷了。
這便,我即是在淨樂宮中住了下來。跟隨淩逸身後,學習龜息吐納之法。即使辛苦萬分,可我還是堅持了下來。其間我是有過給家裏人通電話。言說“上山修道、調養身心”,這個借口自然是被父母罵得半死。不過,學校的假最終還是請批下來,大概延後了半個月。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等我決定返回學校的時候,中途倒是又發生了些小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