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後,土司兵浩浩蕩蕩,開赴前線,與保靖、永順、容美(今湖北北鶴峰、來鳳)等地士兵,並肩奮戰,收複了被倭寇侵占的土地,最後將倭寇趕出來國門,為祖國立了大功。明世宗欽賜匾額,上麵寫著:“東南戰功第一。”
此後,土家族人民為紀念先烈們的戰績,每年都提前在臘月二十九夜裏過大年。這個年,土家人又叫“趕年”。《長樂縣誌》記載:“於十二月二十九日大犒將士,除夕,倭不備,遂大捷。後人沿之,遂成家風。”(西方朔 搜集)
2.張家界社戲
張家界鄉戲
喻燦錦永居城市水泥森林的人,恐怕對鄉戲已是十分疏遠了。但是,如果您去張家界旅遊,如果您還幸運地碰上鄉戲,那麼,張家界土生土長的鄉戲,肯定會勾起您化不開的鄉情。
張家界鄉戲開場鑼總是“咚咚鏘”、“咚咚鏘”響個不停,一定要敲得人不耐煩,似乎連場外最後一個觀眾也給招進來了才肯開場。直到你忍無可忍,那紅幕才終於咧開嘴,吐出一個人兒來。先慢條斯理地自報家門,字斟句酌地陳述劇情。然後寬大的袖子左一擺,右一擺,抹抹胡子;雙腿左一邁,右一邁,停住,整整衣冠。那一絲不苟的一招一式和陽戲特有的嗯嗯啊啊的拖腔唱調,會讓您舒筋活血。
最喜歡的一個舞台人物是穆桂英。你看她身後遍插五彩小旗,一身戎裝,一支長槍在手,舞了個行雲如風,打了個落花流水,好不精彩熱鬧。你由此會喜歡上扮穆桂英的那個刀馬旦。每當她背插小旗,口咬長翎做空中翻身的絕活幾時,心裏不禁為之捏了把汗,生怕她演砸了,那簡直比自個兒敗陣還難過。緊張地盯著“穆桂英”,緩緩地隨著“噠一噠一噠一”的慢板彎腰、彎腰,然後猛地一個鷂子翻身——過來了!於是長長噓一口氣,巴掌都快替她拍爛了。
而對那跑龍套的嘍羅,倘若翻跟頭時打了跌,您和鄉民們就會毫不客氣地噓他,起哄,直到那人滿麵通紅地退場。
最能賺取小孩子同情心的是生死牌那場戲,縣官叫犯人挑字牌,摸到“生”字即有機會活命,摸到“死”牌便即刻要見閻王。即使看過十次,每一次到這時還是膽顫心驚,生怕那被冤枉的好人摸了“死”牌去,全然不顧戲中人的命運早被編劇先生預先安排好了。
鄉戲休停間歇,一班小戲迷突然竄出來,床單披在身上,你可想象是五彩的霓裳,枕巾搭在手上,做了寬長的水袖。口中咿咿呀呀哼幾句長腔,腰肢擺擺扭扭。袖子一忽兒擺來擺去,一忽兒又猶抱琵琶半遮麵——千金小姐當如是狀吧?再用那袖子將麵全掩住了,脖子徐徐向上一伸,手指圈成杯狀往外一亮:這一杯奴家先幹了!
“小姐好比一朵花呀,咿呀,走起路來羞答答,啊——”這句台詞可能是您記得最清楚的一句陽戲。多少年後猛然憶起,不禁怔怔發呆,曆曆在目在張家界鄉場上偶溫鄉戲的歲月……
趕廟會
張家界市桑植縣白族地區,過去曾盛行一種廟會。會期那一日,四麵八方的人們都要彙聚一地,進行各樣的物資和文化交流活動,所以其名稱為趕廟會。趕廟會的日期,各地有的相同,有的不同,據說都是按本地祠廟所供奉的本主的生日所選定的。如廖坪趕廟會的日子是正月十五,那一日是穀氏祖先永和的生日;馬合口、雙溪橋、黃家台等處關帝廟都是農曆六月二十一日,因那一天是關雲長的生日。
廟會期將要臨近的前幾天,便有人忙碌地做著各樣準備工作:搭棚、打灶、備貨等。一待會期日到來,周圍遠近幾十裏的人便盛裝豔服,挑的挑,背的背,帶著各樣農副產品如山禽、家畜、藥材、茶葉等來趕會。來者少則幾百人,多則成千上萬人,十分熱鬧。趕廟會時有許多活動進行。首先是遊神:由一人扛著“萬民傘”走在前麵,接著兩人舉著神旗,後麵一人執鼓,一人執鑼,二人吹長號,一人吹嗩呐,三人舉執事牌,牌上寫著“祖奉本主×××神天仙”。中間是四人抬的一乘神轎,“三元”老師一手拿海螺,一手提鈴寶跟在神轎之後,其後還有會首與收香紙的人跟隨。遊神穿街走巷,從人群中走一會後,便在一個寬闊地點紮住,由仗鼓隊跳起歡快的仗鼓舞,同時玩龍燈、舞獅子和九子鞭等,內容十分豐富多彩。待到日暮時分,人們玩樂盡興,在市場上亦買賣交易完畢之後,才一個個散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