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發的時候,隊伍中的氣氛明顯沉重了許多。也許是因為有了剛才的那段對話的緣故。
我和胡子,疤瘌三個人在一輛車。步美,軍子,老白,楊曉奇四個人在後麵的車上,飛鏡依舊騎著他的摩托車。
步美給我的那個鈴鐺是青銅製的,樣式很古樸,並且上麵也有了一些銅綠,兩個很小的鈴鐺被一根黑色的繩子連著,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
我獨自一人坐在後排,身邊是步美托我照顧的鬼獒。那隻狗真的很大,往車上一趴,整個後座幾乎都被它霸占了,我隻能棲居一小塊地方。鬼獒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蕩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似乎是在打量我這個新主人。
“那妹子怎麼沒有把狗帶在身邊?奇怪?”開車的胡子自顧自的念叨著。他點了根煙,又遞給我一支。
“誰知道”疤瘌滿不在乎的說。
我問胡子前麵還有多遠的距離,天黑之前能不能趕到那地方?
胡子說用不了那麼長時間,剛才他和飛鏡他們商量了一下,中午不休息的情況下,大概下午三點就可以到達那段黃河區域。
“在那個地方我們要靠著最原始的水上交通工具前進了。”胡子回頭看了一眼我身邊的鬼獒說。
“最原始的交通工具?什麼意思?不會是讓我們遊過去吧?”我問。
胡子一笑道:“哪能啊。是木筏。前麵的隊伍給我們留下的。”。
我心中一定。對自己剛才的想法也感到可笑。。不過心裏還是有些吃驚的問“沒有船隻嗎?”。
前麵有一道很深的溝,胡子小心的開著車,他的技術很好,我們無驚無險的越過那段路之後他才回到我的話。
“最前麵的隊伍用的撈屍人的船隻,這裏不比海上,那個地方又偏僻的很,一時間哪裏找到這麼多船?當初齊雨瑩走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我們的船隻有三艘,但隊伍算上我們是分五批進去的,後麵的人隻能用木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我們人不少,簡單的木筏也不可能載得動,很可能是好幾個。這樣一想,我們又要分開,這不是個好消息,在河裏一但其中一艘筏子遇到危險,那麼另一個很有可能會相救不及時。我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胡子叫我不要擔心。大不了到時候我們用繩子把木筏全部都連起來。
我們的速度並不慢,中間也沒有在休息。車子在荒野上顛簸著行進。,越野車的非承載式獨立懸掛似乎是跳著高的走,就在我屁股快要開花的時候,忽然眼線一亮,忠義看到了黃河。
我知道黃河最寬的地方有一千五百米,眼前這斷雖然沒有那麼那麼寬,但是也有將近一千米了,不過對於我在海底城的所見所謂,眼前的一切倒也不足以驚訝。
因為這裏接近黃河源頭,所以水並沒有那麼渾濁,相反的還有些清澈。
我們沿著黃河岸一直走,眼睛死死的盯著河岸,想要看到前麵的隊伍給我們留下的木筏。
這一下行進的速度就慢了下來,不過這裏景色比之大海又別有一翻滋味,所以這一路看下來倒也不覺得累眼。
我們是下午一點十幾分的時候見到的黃河,一直到三點四十多的時候才在岸上看到了有漂浮的東西。
飛鏡首先停下摩托,胡子也是一腳刹車悶在了原地。下車後我們向著河中的漂浮物仔細一看,確實是木筏沒錯。大小一共三隻,被草繩死死地定在了岸邊。上麵有長杆,短棒,繩索,令我驚喜的是這木筏並非完全靠人力,在木筏上還裝著一個動力裝置,邊上還有一桶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