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霓凰冷淡一笑看著穆清的背影,眸子裏閃過淡淡的溫柔和笑意:“穆清,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畢竟,在本殿下還沒有對你失去興趣之前,你的命,隻能握在本殿下手裏!”
“是!殿下!”還沒有等穆清反應過來,周圍便湧出一大堆的侍衛,將穆清押解出去了,完全沒有再給她問問題的機會。
莫霓凰笑著喝了一口酒,紅唇如烈焰一般熊熊燃燒,她冷漠的望向越朝的方向,帶著淡淡的挑釁和興趣:“葉庭柯,遊戲已經開始了,你的屬下會不會上當呢?嗬嗬,倒是本王錯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沉得住氣!也不知道你派到莫國來的屬下是不是也像你一般沉得住氣!”
他悠悠轉身,緩步,離去,紅色的衣裳如地獄裏鮮血染紅的蓮花,在他的腳下步步盛開。穆清被推入牢籠之中,連衣裳都沒有來得及多穿一件,她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想明白自己哪裏不好得罪莫霓凰了……
“好冷……”穆清抱著膀子蜷縮成團,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穿的多麼單薄。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巡邏的侍衛,“求求你,給我一件衣服可以不?萬一我死了,你們也不好較差是不?”
士兵不屑的看了一眼穆清,指著裏麵髒兮兮的稻草:“人都要死了,還要什麼衣服?哼,別給老子添晦氣,要是冷,自己上那裏麵窩著!”
顯然,這士兵的性子並沒有穆清以為的那麼好!她瞥了一眼角落,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將自己的身體埋了進去,暗自罵自己有病:穆清啊穆清,你丫丫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啊,剛剛脫離苦海就得瑟了?這下好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不小心又要跟死神見麵了!
“你說你好端端的,大半夜出去散什麼步嘛!”穆清抓了一把稻草,蓋在自己身上,忍不住繼續鬱悶,“你散步就散步,為啥要去那魔鬼喜歡的地方嘛?哎……你去就去,為啥要在他麵前說那麼多廢話,惹得他不痛快!”
其實穆清不知道:不管她怎麼做,這頓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隻不過恰好今天撞在了莫霓凰的情緒之上了!
穆清躺下以後,身體十分不舒服,這裏到處都有蛇蟲鼠蟻爬過,夜裏悉悉索索的,讓享受慣了席夢思的穆清十分不習慣。一直到了深夜,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日一大早,穆清昏昏沉沉的,感覺自己的皮膚十分燙手,嘴唇發幹,她連抬眼皮都十分困難……隻是聽到“撕拉”一聲,牢門鐵鏈被人打開的冗長聲音,然後自己便被人押著走了。
穆清身體從小到大都十分好,從來沒有生過什麼大病,能跑能跳,可這一次卻真的難受至極,似乎高燒超過四十度了!
穆清的囚籠被人押著一路遊行,她昏昏沉沉的閉著眼,忽然感覺到什麼東西往自己臉上砸過來,她一痛,微微抬手摸了一下黏糊糊,努力睜眼看了一會兒,才認出來:“嗬嗬,古代的人果真一點創意都沒有,拿東西扔人就隻有雞蛋嗎?”她氣若遊絲的說道,誰都聽不見。下一秒,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朝著穆清扔了過去,周圍傳來亂七八糟的辱罵聲音,讓穆清腦子裏嗡嗡直響。
“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奸細,越朝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想要替他們皇上打探我們莫國的軍情,哼!”一個愛國心切的老太太一把青菜朝著穆清砸了過去,狠狠地,十分用力。
另一個小姑娘也跟著一隻臭鞋子扔過去:“打死你這個壞女人!”
“打死你這個奸細……”
……
……
漸漸的周圍的百姓越來越暴力,甚至有人想要衝破周圍的官兵,上去一刀捅了穆清。關乎民族國家的事情,不管是哪個朝代,總有一群盲目被利用之人。
穆清心裏微微冷笑,麵上卻是一片淡然,一切都來的那麼平和……漸漸的,她陷入了昏睡之中,再也感覺不到那些東西砸來的痛楚了。
閣樓之上,莫霓凰優雅的品茶,一頭青絲柔順的披散下來,俯視著正在遊街示眾的囚車,眼中一抹淡淡的冷寒。他忽然有些瞧不起葉庭柯:“讓自己的女人如此受辱,葉庭柯還真是夠沉得住氣呢!”
“殿下不也一樣?”邊上的勁風冷冷淡淡的看向莫霓凰,對他的手段和招數頗為不恥。可是他已經中了魔教的媚骨之毒,若是每個月不和那日的幾個女子交合,就會七竅流血而死。所以,他隻能留在莫霓凰身邊。
可能,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無處可去了吧!
江湖,勁風早就已經回不去了,越朝,他似乎也無法再去了,現在能夠呆在莫霓凰身邊,做一些他認為正確的事兒,也是男兒本色吧!勁風冷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性別,便沒有了最初的歧視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