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鬥篷男子心口中了一掌,噴出濃烈的鮮血,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向國師那張醜陋而猙獰的臉,死不瞑目。他一生忠於國師,忠於朝廷,勤勤懇懇,為什麼會落得如此下場,為什麼?
男子身體淩空飛起,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落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美人軒的幾個男子驚訝而恐懼的瞪大眼睛,看著那個醜陋而變態的女人,心中對於“國師一族”的敬畏之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微微顫抖著身體,害怕那個如同妖物般的女人接近自己。盡管,他們什麼樣的老女人醜女人都伺候過,卻……
依然害怕啊!
國師冷冷的看了一眼鬥篷男子的屍體,沒有絲毫連命,仿佛覺得理所應當。她心中的火氣消散了不少,怒視穆清和宋世均:“誰弄來的人,誰處理!本國師還有要事在身,沒工夫陪兩位了,告辭!”
說著,國師邁步往前,朝著郡主府的後院而去。她這個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穆清怎麼莫名其妙的從五行八卦陣裏麵出來了?”,更加沒有注意到“這郡主府原本詭異怨毒的氣息似乎消失不見了”。
現在,國師的眼裏除了扭曲的恨意,就是無邊的怒氣。她一心想要報複穆清,讓她承受比死還痛苦的生。
待到國師帶著一眾鬥篷者消失在穆清眼前之後,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目光不經意的掃了一眼人群之中被李美麗扶著的葉庭柯:還好李美麗沒有發現葉庭柯是昏睡的。
可是,眼尖的宋世均第一眼就發現了。他不可思議的盯著穆清,胸中情緒來來回回起伏,裹著濃烈的失望。他以為穆清隻是護著肚子裏的孩子罷了,卻沒有想到連這個害死穆家所有人的男人都要護著!
“既然郡主不需要你們,那就跟本丞相走吧!”宋世均目光變得疏離而冷淡,看了一眼穆清和人群中的葉庭柯,一甩衣袖,邁步離去。
那些人來的轟轟烈烈,走的莫名其妙,可是誰都不敢有半分怨言。神秘而厲害的丞相大人是他們心中神一般的存在。
“丞相大人,你這來都來了,好歹喝杯茶啊,哎,走這麼快?”穆清盯著宋世均的背影微微癟嘴,自言自語,“什麼人嘛,真是討厭!一點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哼哼,比以前的哥哥差遠了。”
剛走不遠的宋世均聽到這句話,臉色微微一變,腳步頓了頓,拳頭捏的發白,一瞬,他又邁步往前,比剛才快的多,絲毫沒有停留,仿佛覺得身後有什麼髒東西一般。
穆清本來是故意說給宋世均聽得,卻沒有想到適得其反,忍不住聳聳肩:“也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他了!”
“你們兩個,去把那屍體處理幹淨,本郡主懷著孕呢,不喜歡血腥味。”穆清微微擰眉,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個死不瞑目的鬥篷男子,胸中感慨萬千。
“是!郡主!”侍從既然是國師的貼身丫鬟,自然見過許多血腥的事情,絲毫不覺得害怕。可是她們看穆清的眼神卻是不屑和憤怒的……
這兩個侍從就是再笨也知道今日的事情是穆清一手造成的。所謂“送國師大人禮物”,便是這幾個美人軒的男妓罷了。沒有國師大人的命令,她們還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依照兩名侍從對國師的忠心程度,早就把穆清削成人棍了。
“郡主,我們……怎麼辦?”李美麗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穆清,努力扶著葉庭柯,讓他的腦袋依靠在自己的身上,目光閃爍。她覺得眼前這個笑起來甜美可人的女人實際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剛才那個鬥篷男子死去,這個郡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要見過多少死人,才會練就出這樣一顆冰冷而淡然的心?
穆清看向李美麗,心中說不上來的感覺,努力平定自己的情緒,笑著對另外五個美麗的男人說道:“既然美人軒的管事把你們送給了國師大人,你們就鐵定是回不去了。剛才,國師大人金口玉言,已經將你們幾個送給了本郡主,意思很明確……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本郡主身邊的人了!”
李美麗看著穆清那純真無比的笑意,心中充滿防備:“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你是想要利用我們為你做什麼?”
其他幾個男子也都盯著穆清,似乎再等待她開口回答李美麗的問題。
“我既然能將你們帶出來,自然也能隨時要了你們的性命。”穆清眼睛清涼,笑出兩個小酒窩,可愛不已,“所以,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雖然善良仁慈,卻也不喜歡將自己的未來計劃和身家性命賭在一些不聽話的人身上。”
這些在美人軒被調教過的男子都知道:雪國貴族大多高傲,他們不喜歡不聽話的下人和床奴,若想要在這裏活下去,隻有乖乖聽眼前這個女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