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懷冰冷的目光直瞪著韋子浩及盧廷雲。
那種凜冽的目光使韋子浩及盧廷雲的心不期然一栗,就像在冬天泡進寒池裏,除了滲進骨子的冷再什麼也感受不了。
良久過後,宋書懷才舒了一口氣,冰冷地說:“我不介意被人侮辱,甚至不在意自己的位子被人占去,但我介意一條人命在自己監督下失去性命,更難過要親自和家屬說他們的摯親因我們疏忽失去了性命。”
盧廷雲勉強解釋:“我們之前做過預習,我們真的沒有想過會出如此嚴重的意外,其實我們真的做了萬全的準備,我們沒有嚴重的疏失。”
宋書懷冷笑:“這番說話你自己親自和容從翰說,你臉皮比我厚,你應該可以說得出口。”
盧廷雲知宋書懷是怒到極點,才會不留餘地奚落他,他隻好不再作聲。
宋書懷卻不想再看到他狡詐的臉容,指著他:“你和我出去,這個會議我不需要你留下。”
盧廷雲幸幸然離去。
宋書懷這時才將對韋子浩的不滿道出:“為什麼你會和盧廷雲調轉來拍?一開始我讓你拍葉雪和張徹之那套劇,是因為我知道盧廷雲會因他們的人脈,對他們百般遷就,由得他們胡來,而你竟然不聽我的說話,韋子浩,這件意外雖然不是你直接做成,但你脫不了關係!”
韋子浩張一張唇,但最終仍是沒有替自己辯解。
最後宋書懷隻是對他說:“這套劇我自己會親自處理,你和盧廷雲不要再插手。”
韋子浩在心內苦笑:“難道我錯了一次就和盧廷雲同一個層次嗎?”
韋子浩卻沒有再多說,隻是默然地離開。
韋子浩沒有回家,而是走到酒吧買醉。
然而,韋子浩沒有好的酒品,喝醉了酒在不停大瘋大叫,使酒保叫他的好友來接他。
連詩雅匆匆趕到,隻看到韋子浩拿著酒瓶亂揮,詩雅搖搖頭,上前罵:“你發瘋可以,但你不要阻住其他人!”
韋子浩沒有理會她,隻是無限寂寞地說:“既然宋書懷已等如兩個韋子浩,為什麼還要有我的存在。”
他落魄的表情,使向來強悍的詩雅心中忍不住隱隱作痛,她放軟嗓子,柔聲道:“你想喝酒,不如來我家喝,我有很多好酒呀!”
韋子浩孤疑地看她一眼:“真的嗎?”
連詩雅吃力地強壓打死韋子浩的衝動。
她勉強點頭。
韋子浩這才讓她扶去她的家中。
一坐下,韋子浩便問:“酒呢?”
連詩雅那會如他所願,她哄他:“你先和我說發生什麼事,我才讓你再喝酒。”
韋子浩打了個酒嗝,才說:“我負責的那套劇死了人,我很難過,如果我處理得好些,就不會有事。”
詩雅坐在他身旁,擁著他:“不要難過,你也不想這樣的,這是意外,原來是沒有人想的。”
韋子浩搖搖頭:“如果是書懷來處理,這件事不會變成這樣的,他做什麼也比我好。”
連詩雅沒想到韋子浩內心深處裏對著宋書懷是如此自卑的,她柔聲說:“你也很有才華的,不然我也不喜歡你。”
韋子浩喃喃地反問:“你喜歡我?”
“是的,我喜歡你做任何也全力以赴,即使沒有結果,你也會盡力。”
韋子浩望向有著熱切感情的眸子,迷失在她的眼波裏,他發現這種感情是他此刻最想要,那種崇拜及被需要的感覺。
他擁緊她,痛吻著她的唇。
連詩雅也不拒絕,因她也一直等著韋子浩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