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子浩緩緩地睜開雙眼,隻感到頭痛欲裂,腦海一片空白。
看著四周陌生的擺設,他才回想起昨夜的事,他不禁呻吟了一聲,天啊!他情願什麼也不記起!他從沒有想過詩雅會喜歡他,更沒有預料他們會上床,現在怎麼辦呢?
他匆匆忙忙地穿回衣服,然後想悄悄地離去。說他懦夫也好,歪種也好,現在他真的不知怎去麵對詩雅。
當他想打開大門準備離去的時候,連詩雅自廚房走出來,並問:“吃完早餐才走吧!橫豎我弄了兩份。”
韋子浩看著詩雅,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胡亂地應一句:“我忙,我非常忙,我要趕回公司。”
“昨夜,你不是說公司不用你負責那套劇嗎?”
韋子浩僵住了,心中不禁回想昨夜他究竟說了什麼話。
連詩雅直接下命令:“坐下吧!有事要和你傾。”
韋子浩腰板挺直地坐下,有如機械人般僵硬。
詩雅望著他歎氣:“有些事你不能隻是逃避,要去麵對的。”
韋子浩支吾以對:“我隻是不不適應,你知我們一向也是朋友,突然間轉變那麼大,我要一些時間想清楚,絕對絕對想過一走了之。”
連詩雅聽得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我在說你的工作,如果你在傲天不開心就不要繼續待在那兒。找一份令你自己快樂的工作。”
韋子浩這才知連詩雅隻是記掛著他不開心的原因,不是追問昨夜的事,或許她這麼多年她也是在意他多過在意自己。
韋子浩看著她承諾著:“給我一些時間處理所有煩心事,那時我們重新開始。”
詩雅微笑著:“我等你。”
宋書懷煩惱著如何收拾殘局,但容從翰的來電替他解決了所有問題。
三天後,容從翰連同宋書懷一同開記者招待會。
容從翰首先說話:“我知道徹之的死使不少記者朋友認為傲天妄願人命,不理會演員安全,但其實所有危險動作也是張徹之要求的,而箇中的原因,他留下了一封書信,大家可以聽聽。”
容從翰的淚再次滴在信紙上,好不容易他才將信內的內容讀出:“師父,如果你看到這一封信,那代表我已經不在,你可能很困惑,我為什麼要做那麼多危險動作,原因其實很簡單,我想超越你,超越所有動作演員,我想告訴全世界耀陽城的動作演員是最拚命及最好的,即使我失敗了,但我亦努力過,我知道你最終也會為我自豪的。”
容從翰的不自覺地再次流淚,他寧願不要一個讓他自豪的兒子,他隻要他活生生就夠了,但他能夠選擇嗎?
他隻能讓兒子在鏡頭前風光地死去,了卻他最後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