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夜長時間的“嚴刑逼供”,她們皆“心力交瘁”,倒頭就呼呼大睡。美女的姿勢沒想象中撩人,阿密特和達芙妮兩臂交叉,放在“太平公主”平坦的飛機場上,呼吸均勻。小酒右手按住小腹,往下延伸,夢話連篇:“消逝…人家要!消逝……人家要嘛……”
“賤貨!”韋斯特瞥了小酒一眼,本想歹毒的整治她們一回。可他昨晚被折磨了一夜,此刻仍心有餘悸,就自認倒黴,垂頭喪氣地走進浴室刷牙洗漱去了。
小韋站在稍顯模糊的銅鏡前,仍相當明顯地瞧見,自己的腦袋上隆起諸多凹凸不平的腫塊,活像顆釋迦。這些“碩果”皆拜達芙妮那對“寂寞的啞鈴”所賜。他是越想越“堵爛”(方言:賭氣),在刷牙的同時,含含糊糊地咒罵:“拿老子當替罪羊,我#@¥%……”
一刻鍾以後,小韋走出浴室,腳踏禦風寶鞋飛出窗外。一顆“黑色釋迦”航空遠行,降落試金石區域,為的是實行劍術訓練。小韋到達後感到十分驚訝,因為大石旁已有人在此等候。他便是答應三天內助小韋劈金斷石的消逝:“你來晚了。這不是向人求教應有的態度。”
“我們又沒約時間……”韋斯特快步走近消逝,“何況大白天的時日充足,你偶爾寬容一下就不行哦?”
“你的頭怎麼了?”消逝瞧小韋頭頂腫塊若果子,便問:“被人打了?”
小韋狼狽地笑道:“我最近在研修佛學,僥幸小有所成,悟出這一頭舍利。嗬嗬……”他話著實接不下去,連忙扯到別處:“言歸正傳,你準備怎麼教我?”
“你可聽過‘鋒之六道’?”
小韋吊起白眼,做思索狀:“印象裏銫老頭好像提起過,可當時他說我功夫還不到家,學那高深劍道為時尚早。”
“不早了,再遲一分,你就得到地獄裏去學了。”消逝從袖子內取出預備的一張一寸見方的紙片,遞到韋斯特手裏,“你且細細聽好,我這就為你大致講解六道精要。
“鋒有六道,分別為:
“‘地獄道’,掌墮落劍,刑罰眾生。入此道者永墮無間地獄,無解脫希望,無時不受罪,無限業障苦,淪陷此中,回頭遙遙無期;
“‘金剛道’,掌慈悲劍,佛法無邊,見賢思齊。入此道者大慈大悲,發大願力行善渡厄,替眾生解除魔障。天性剛正不阿,一生以懲惡揚善、降妖伏魔為己任,不為外魔所擾;
“‘人間道’,掌欲望劍,包羅萬象。入此道者命中犯貪,追求不止,奔波無休,終身為七情所苦、六欲所困;
“‘惡鬼道’,掌複仇劍,多半嫉惡如仇,亦有致力於生殺予奪者,心路行跡鬼魅難測。入此道者命中犯嗔,劍帶戾氣,有形無質,有氣無實,徘徊於六道之中,沉淪於怨海之下;
“‘修羅道’,掌戰鬥劍,殺氣無窮。入此道者命中犯癡,劍不可一日無血,一生戰鬥不止,誓願死於戰場。
“‘狂魔道’,掌恐怖劍,吞噬生靈。入此道者百年難遇,生來人格異常,劍帶狂性所向披靡,好屠喜戮,殘酷喪仁。喪盡天良後冠絕六道,可與劍仙比肩。”
韋斯特滿腦子千條萬緒淨是道,就是不曉得該走哪一條:“那我是什麼道?”
“如果想覺悟本道需行‘驗證術’。”消逝瞅著小韋手裏的紙片,“你試試,手握紙片冥思劍意,再做揮劍動作。倘若劍氣呈現紅色,紙片化為羅生門即屬‘地獄道’;劍氣呈白,手中紙片落地生長變為菩提樹,便是‘金剛道’;
“劍氣呈黃色,紙片化成人間芸芸眾生中的某種生物,即為‘人間道’;若劍氣呈現黑色,紙片變作黑芒鬼頭,則與我同屬‘惡鬼道’;假使劍氣呈青,手中紙片轉化成一把修羅刀,就是‘修羅道’;誠如劍氣化紫,手中紙片變為血水溢出,則為‘狂魔道’。”
“道道道,人間道。”韋斯特唱戲似的念叨,“我馬上‘報到’!”他發奮圖強,握緊手中紙片,潛心注入精元,穩健劈斬,以為接下來會可喜可賀!
事實是,他地自信嚐試卻既看不到劍氣,也不見紙片有何變化。“你這紙怕是廁紙吧?未免太不上道了。”小韋對手上那張看似平常的白紙很不感冒,“又或者是你說出紕漏了,這沒事發生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