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他們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是走得慢,反正也追不上了,我幹脆把峰哥放下來,開始自行休息,再看看前麵,漆黑一片。我知道必須跟上他們,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們三人目前的共同財產就隻有譚婧婧手中的手電筒,所有包都被大壯一人擔去了......
“哎,早知道我的包自己背著。”譚婧婧後悔道:“現在坐下來休息,連口水都喝不成。”
看見譚婧婧有些失落,我始終保持鎮定,有模有樣的安慰她:“沒事兒,看我待會兒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跟上他們。”
這話說得連我自己都不信,張文峰坐在一旁,大約是覺得是自己拖累了我們,便滿懷歉意的對我說:“都是我不好,拖你們後腿了。”
我和譚婧婧都是心善的人,沒等我開口慰藉,就聽到譚婧婧先說話:“峰哥你別這樣,我們是一個團體,不存在什麼拖誰後退的問題。等下盡力追上他們就行了,你受了傷,我們照顧你是應該的。”
隨後我也點頭附和:“是啊,婧婧想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你別多想,要怨也隻能怨那一......咳、秦亦遠,鄙視他這種拋棄隊友的行為。”
聽到我們這麼說,估計張文峰心裏寬慰了些,他沒再說話,但突然咳嗽個不停,之前受了風寒,現在好像變得更加嚴重了。
“哎呀白天,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我的醫用品全在丁子壯那裏。”譚婧婧擔心別的男人的模樣依舊可愛:“雖然不能治根,但好歹能用藥品控製一下,峰哥再這麼下去會出問題的。”
一聽譚婧婧這麼說,我突然渾身充滿了動力,立即將峰哥往身上一背,便大步大步向前走。可沒持續多久,新的問題來了,出現在我眼前有兩條道,我不知道一身黑帶著他們去了哪邊,我和譚婧婧頓時駐足,誰都不敢輕易做出選擇。
“這秦亦遠真要把給我氣死了!走到分岔口也不知道等我們一下!”我認定這是一身黑故意想要甩掉我們,心裏瞬間怒火中燒。
自己強行冷靜下來後,開始陷入思考,左邊和右邊的道幾乎一模一樣,選擇正確不一定能活到最後,但若選擇錯誤,就注定不能活下來了。即便我在考古隊工作過一些時日,可有些該記住的細節我老是搞不清楚甚至混淆,我隱隱有些不安地問他倆人:“古代......是以右為尊吧?”
如果說譚婧婧在醫學界是泰鬥,那麼她在考古界便是白癡,她從頭到尾都和曆史打不著八竿子關係,不出我所料,隻見她裝模作樣的思考了會兒,最終還是實誠地搖了搖頭。至於張文峰,他的底子我不清楚,但打從認識他起,每次聽他說的話好像都和從前的史實沒太大聯係,估計在這方麵也從未有過研究,他一臉糾結,終究沒能給個確定的答案。
此時就像在做選擇題,隻有兩個選項,選中率為百分之五十,比起四個選項好蒙多了,可這道題目緊緊關係著我們三人的命脈,絕不敢隨意亂蒙。我突然回想起學生時代那會兒,老師常說的一句話:“做選擇題要相信自己的第一印象,不能多想,越想隻會越糊塗。”好吧,我在心裏這麼告訴自己,第一印象以右為尊,就選右邊了!如果選錯了那也不是我的責任,這黑鍋由那些老師來背。
“決定了,走右邊!”做出決定後,我的心情並沒有變得輕鬆,反而愈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