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見到祖宗了(2 / 2)

公輸念槐一聽,露出恍然的樣子,“噢,你們拍電影啊,沒有看到攝像機,故此一問。”著,公輸念槐把雙肩背打開,把望遠鏡從脖子上摘下來,放進包裏,擺擺手,“那就不打擾了。”

“拍電影?攝像機?”少年迷惑了,更困惑公輸念槐的雙肩包,樣子怪,打開的方式也怪,布料似乎也怪,還有這一身裝扮,任他也算有見識的,各國的和尚見過不少,像這樣一身裝扮的和尚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公輸念槐一看少年的眼神,心裏就敲起了鼓,難道是真的不是拍電影的?目光在車隊裏掃了一圈,那牛,那車,車上的麻包,還有半人高的木車輪,很有質感。嗯,確實有一股濃鬱的中草藥味道。

拍電影的不會真弄五車草藥當道具吧!

還有這少年,話的腔調,似乎與自己知道的任何一種方言不同。

這不由得公輸念槐不仔細應對。

其實公輸念槐早就理智的接受了眼前的現實。試想,拍一部中國的古裝戲,誰會跑到非洲來取景?

但在感情上他是難以接受他已經穿越的事實。一旦承認,就意味著他與後世進行了切割,家庭,父母,妻女,都與他毫無關係了。這對於一個有著健康情感的人來,是殘忍的。而更為殘忍的是他還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時刻提醒自己,這片土地上正生活著他的父母妻女。中間隔了一層紙,這層紙的厚度就是時間的長度。

情感上可以矯情,理智必須冷靜。土地是熟悉的,但人與時代不同了。這與他出國差不多,自保是必須的。

不管他來自哪裏,總不會連這是什麼時代也不知道吧,而時代又是公輸念槐必須弄明白的,隻有弄清楚了時代,坐標才能建立起來。

但最不好直接問的恰好就是時代這個問題,公輸念槐剛才聽出來了,少年他們是棗陽軍,地點確定了。而棗陽這個地名,唰的一聲在公輸念槐的坐標上確定了位置。

怪不得看那座山有些熟悉呢,那是桐柏山啊。自己從這裏走過不少於十幾次,最高峰太白頂上的雲台禪寺,他一家人還來旅遊過。

公輸念槐心頭一轉,哈哈一笑,指了指緩緩走過的牛車,“這麼多的草藥,莫非起了瘟疫?”

不好問,先胡八道一番,轉移這些人的注意力。若他們盯著自己問,真不好應付。自己有難言之隱啊,豈是一洗能了之的。

少年眼神一跳,竟然雙手合抱,舉在胸前,“師傅,法眼無礙,正是為了瘟疫。”

公輸念槐嚇了一跳,這也能蒙對?那些麻包上貼著寫有柴胡、羌活、防風、葛根等字樣的紙條,是草藥無疑,但是用來治什麼病的,公輸念槐哪裏懂得,隨口一,竟然對了。

公輸念槐一看少年的姿態,好像要壞,他不會把自己當成神醫了吧,看那眼睛,冒星星了。

這還怎麼混下去。這少年病急亂投醫,這醫也不能在河邊隨便碰上一個就投吧,怎麼也得有點譜啊。若是這樣的話,不定還有空子可鑽。

你想啊,有軍隊護送,還是什麼棗陽軍,若是在後世,能用上軍隊的,都不是事。更何況看這少年一聽有人提起瘟疫來,眼神就亮了,那肯定是在黑暗裏呆久了,一點螢火蟲的光,也能讓這些人滿懷希望。

什麼樣的病會讓人如此無奈呢?從古及今,古今中外,不外乎瘟疫。

公輸念槐就是想往大了,哪能這麼巧,就碰上瘟疫了。即便是瘟疫也好糊弄,治不好正常,治好了反常。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再了,這麼大的事情,這個少年能隨便會家裏劃拉遊醫?醫生的反麵就是屠夫。請不好醫生,就是變相殺人啊。

公輸念槐故作深沉的點點頭,“公子合該為此憂心。還沒請教公子上下怎麼稱呼?”

少年一聽,慌忙擺手,“師傅莫怪,是清遠失禮了。某孟之經,家父上孟下珙。敢問師傅法號,出家於哪座寶刹?”

公輸念槐心裏這個隔應,這個叫孟之經的怎麼跟自己過不去啊,一見麵就師傅師傅的叫個不停,開始還以為這是這個時代的稱呼,加個字就很看輕自己了,怎麼自己也是四十的人了,怎麼著,也不會帶個字的,現在倒好,直接問法號了,還哪座寶刹出家,難道自己穿越一次,竟然穿成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