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3)

公孫斷似乎怨恨他,有些責備地道:“本來飛雲可以接手的,你卻故意不救他。Ww WCOM”

“二弟!當時我在練功……”

“我不要聽你解釋!那若你稍稍出手,飛雲的武功就不會失去!你是怕他搶走你兒子的繼承權。”

公孫斷有點克製不住,雙眉鎖緊,不知怨人有多深,汗珠都出來了。

哪個父親為了孩子不是不擇手段?尤其是在救兒子性命時?他的過失該是不正常的也是值得同情的。

公孫秋月何曾不難過?當時他多希望自己沒在練功,而幫助走火入魔的飛雲恢複功力,也不至於在弟兄間產生如此大的間隙。

“那你還猶豫什麼?”公孫斷道:“公孫世家隻能傳給心術正派的人,你該清楚這一點。”

“以你之見,該傳給誰好呢?”

公孫斷臉色這才有點好轉:“飛雲功夫已失,溪又太,隻有飛霧年齡相當,武功又好!”

這個答案並不出乎公孫秋月意料之外,公孫斷長期培養公孫飛霧,秋月早看得出來。

他問:“你該記得比武時出現的那個瘋子?他口口聲聲自己可以代表公孫世家,問我有什麼資格代表?”

“他不是公孫家族的人,他有什麼資格幹涉我們家事!”

秋月寒望著這個固執的二弟,內心不出感概,尤其對飛雲喪失武功一事,更令他傷透了心。

“我想、瘋子還會再來!”

“憑我們的功夫還怕他不成?”

公孫秋月沉思良久道:“二弟!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好嗎?”

公孫斷看他已改變主意,口氣也鬆了不少:“一個禮拜如何?這種事,實在不能拖得太久,太久則生變!”

“好!”

“大哥!不是我逼你,你也了解實際情況!”

公孫斷含笑而去。

自己兒子就快要成為繼承人,是何等光彩得意的事?

“飛霧你過來!”

公孫斷很快將飛霧喚到青石庭院練武的地方。

初冬了,落葉加黃,冷風較急,竹枝枯葉隻剩兩三片,如風箏尾巴,隨風勢飄搖著,含苞的嫩芽欲探出青綠,迎向冷風。

“你就快接任公孫世家掌門了。”

飛霧當然高興,年輕得誌,一股傲氣實在逼人:“多謝爹的教誨。”

公孫斷拍拍他肩頭:“想當年,你爹隻因你大伯幾歲,就失去繼承權力,可要替你爹出這口氣!”

“我會的!”

公孫斷很得意:“要號令人家,必須有過人本領不可!你不能荒廢了武功,你記著,不論是任何一種情況下。”

“孩兒知道。”

“來!我們練練上次教你的那幾招!”

兩人開始交手,招式十分複雜,霸氣逼人,這功夫赫然就是柳西一絕的裂十三掌的路子。

不錯!公孫斷自女兒處學得柳家功夫,已一五一十加以研究,並化成劍招,原原本本地教給飛霧。

他為了飛霧,實在花盡了心思。

練過三百招,方才收招,已是汗水淋漓。

飛霧問:“爹!效果如何?”

“很好!隻是內力稍弱了一點!”公孫斷道:“不過沒關係,爹已準備許多藥,將來找齊後製成妙藥,你服下後,功力自可大增。”

“那要多久?”

“三個月就可以了!”

但飛霧仍覺得慢了些,眉頭皺起。

公孫斷笑道:“飛霧!掌門位置你幾年都等了,現在又何在乎幾個月?”

“是……爹……”

飛霧困窘一笑,承認自己心急了些。

兩人收劍,轉身回廂院。

夜很晚了,四處很靜。

公孫斷仍在一石屋中,一盞燈掛在牆上,燈光照亮四周,殷黃一片,也照清許多碗碟、瓶罐。

這是間煉丹屋!

他正仔細地將藥材放在石桌上,有枝、茫、葉、根、石……許多種。

若內行一看,一定可以看出這些藥材和刀兒采得差不多。

他認為刀兒既然能采來這些藥,自有它存在的價值所以也暗中研究起來。

他看得很仔細,一片片切下,心翼翼地放在一種清白如水的液體中,然後不同的藥村就變成不同的顏色。有青、有黃、有藍、也有綠。

從傍晚到三更,他仍精神盎然,顯不出一絲疲憊。

三更一過

西高牆,閃出人影。

幾個起落已奇快無比的掠向正廳最高屋頂,突然出狂笑。

“公孫秋月……你給我出來……”

音如瘋子,人如瘋子。

他本來就是瘋子,就是那個在廬山山海孤巓打傷公孫秋月的瘋子老頭。

“公孫秋月,你有什麼資格代表公孫世家?你是賊。”

狂聲竄,公孫府萬燈齊亮,人潮如蟻般已圍上來了。

公孫斷也不得不放下調藥工作,趕忙追出來。

“快拿下他……”

長劍出鞘,已攻上去。接替在門外的湘雨、溪還有飛霧。

雙方大打出手,瘋子功夫果然驚人,隻身迎戰效人,一點也不落下風。

公孫秋月雖負傷,但他仍走出房間,傍門觀戰,不停歎息。

“公孫秋月,你出來……”

找不到秋月的瘋子,出手更是猛狠,已有不少人傷在他掌下。

飛霧年輕氣盛,久攻不下,他已拚了命去,出手盡是殺著。一時也逼住瘋子攻勢。

瘋子攻勢受阻,暴跳如雷:“你是何人?敢擋我去路?”

話間又劈出三掌,封掉左後方來劍之勢。

“大爺公孫飛霧,未來的掌門!”

“放屁!你們都是賊!不要臉!你們有什麼資格當掌門?”

瘋子怒意更燒得很,竟然不避開飛霧長劍,硬往前欺,存心一掌劈死他。

“飛霧快躲”公孫秋月大喊,但已不及,人已騰空。

“砰!”

“哇……”

接連一陣響聲,飛霧一劍刺了瘋子左肩,但也結實地挨了一掌,倒飛而出,掉落地麵奄奄一息。

“飛霧……”公孫斷不顧戰局,追往飛霧。

公孫秋月不顧自身負傷,硬是攔下瘋子。

“你就是公孫秋月?還我債來……”

瘋子出手更快,可以看出他有意製公孫秋月於死地。

隻迎兩拿,秋月寒也不支倒地。

“你認命吧!”瘋子舉掌就劈。

此時,突然一陣琴音從遠處傳來。

琴音對瘋子有所作用,舉在半空的掌忘了劈,象頭黑猩猩般地張望黝黑的夜空,在找尋琴音來自何處。

琴音來自西邊,瘋子突然舍棄戰場,掠向西邊,消失在暗處。

彈琴是誰?他在攻人?還是以琴音來控製瘋子?

不管如何,今夜是救了公孫秋月一難。

瘋子為何口口聲聲公孫秋月是賊?

公孫秋月偷了他什麼東西?瘋子為何要他還債?

這一戰,公孫飛霧受傷最重,不停吐血,昏迷不醒。

公孫斷急出眼淚,眼看自己一手培養的愛子就要夭折了。

公孫世家真是一彼未平,一波又起。

湘雨、溪扶著公孫秋月,若非他功力到家,早就擺平了。

“二弟,他的傷?”

“都是你!”公孫斷失去理智地吼道:“瘋子找的是你,為何害飛霧受傷。”

共同據敵,死傷在所難免。公孫秋月也不顧爭執,轉向湘雨:“雨兒,有件事,爹想麻煩你……”

“您!”

公孫秋月換口氣,才道:“飛霧這傷恐怕沒那麼好治。你去尋訪百裏神醫如何!”

為了一份愧疚,他連自己心愛的女兒也不顧了。

“女兒明就去找!”

現在除了百裏神醫,誰也沒有辦法改變局麵了。

燈火熄滅,人群散去,獨獨留下了幾灘鮮血。

亮,公孫湘雨果真離開公孫府,去找百裏奇。

龍奎再次醒來,他已在蘇喬那艘畫舫,傷也好了七成。

蘇喬替他設酒洗塵。

今的蘇喬不是羅紗白裙,而是青衫便裝。還穿上了長靴,嬌柔中帶出英氣。

“你……今……”龍奎瞧著她這身打扮,有點不解。

“跟你呀!”蘇喬笑道:“跟你走,總不能再穿那種衣服吧!”

“你很神秘!”

“真的嗎?”蘇喬嬌笑幾聲,道:“我跟其他女孩沒什麼差別,以後日子久了,你就會明白。”

龍奎現在也學會喝酒,淺淺呷了幾口,道:“真的,我也不知要去哪裏!”

“哦……”蘇喬想了一下,問:“你還沒將你身份告訴我呀!”“我出身低賤,我娘是人家女仆……”龍奎將自已身世和遭遇了一遍。

蘇喬沉思半響,道:“我敢,你的身世一定不平凡。”“哦?”龍奎不解地問。

“我有理由。”她很有把握地:“否則他們沒必要陷害你們母子。”

“那也不能我身世不平凡呀!”

“我的意思是,不是你,就是你娘或你爹,一定牽連某種事倩,而這種事一定存在很大秘密。”

“我家有什麼秘密?富人的仆人?”

“也不能這次!”在旁的蘇嬌笑道:“當仆人最怕現主人的秘密,不定你娘現了公孫家大秘密,才被陷害。”

這理由很充足,大家也都這麼想。

“到底公孫世家有什麼大秘密?”龍奎準備有時間去查明。

蘇喬也:“改我幫你去查。”

龍奎感激一笑。喝酒道:“完了,你該相信我沒地方可去了吧!”

蘇喬嬌笑點頭,道:“那位沒了大師現在在哪裏?”

“我也不嘵得,上次被捉,就一直在你這裏,和他已失去音信,而且你一個女孩,也不便跟我們……”

“那要去哪裏?”蘇喬也在沉思。

龍奎突然道:“姐,上次春神不是要你去懲罰一個人嗎?”

蘇喬桄然拍手:“對呀!我怎麼把這件事給擱了。”瞄向龍奎,嬌嗔道:“都是你,搞了那些事,害我把它給忘了。”

龍奎歉然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人是誰?”

他有意也替春神辦點事。

“他是一個老人,很老,但是年輕時做了一件虧心事,殺死個好人,也該受點懲罰。”

蘇喬出教訓人家的原因。

龍奎也很讚同:“他在哪裏?”

“華山附近。”

“華山……離威陽已經不遠了……”龍奎喃喃道。

鹹陽離風翔公孫府也不遠了。

“你要去?”蘇喬問。

“嗯。”

“現在就走!”

“好!”

年青人動就動。

蘇喬交代龍奎後,己隨龍奎離船。往華山方向出。

蔥翠的山像舂筍般凸出地麵,山峰中還雕出一座象牙塔似的廟,雖是初冬,華山依然景色宜人。

遠看象個廟處,乃華山派根據地。

廟後方不遠,接近斷崖,突然竄出兩道人影,直飛山頂。

人影一落,一處山林較平地麵。

二人輕功都很高絕。

女的是蘇喬,男的是白老人,龍奎早就立於該處等他們。

“女娃兒,你引我來此,用意何在?”老人問。

“索債的。”

“債從何起?”

蘇喬凝視老人,冷森森道:“不完,道不盡。”

“老朽自認沒和人結過怨。”

“做壞事的人,很容易就會忘記。”

老人抖動自了的眉毛,瞄向龍奎,又轉向蘇喬:“憑你們兩個,恐怕不是老夫對手,回去吧!老夫不願傷了你們。”

“你何時聽過債主會聽欠債的話的?”

“你們太不識相了!”老頭兒有點惱怒地大嘁。

“識相也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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