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鄭南風的禮物(2 / 2)

阿酒一看見駱安歌就撲過來,窩在他腳邊,溫順得跟花貓似的。

身後有動靜,駱安歌靠在門邊,看著我不話。

我有點心慌,心裏想著,喝完醒酒湯就讓他走。

他走過來,一步步逼近我,我的雙手撐在灶台邊,看著他,結結巴巴問:“駱安歌,你……你要幹什麼?”

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低下頭吻我,我咬緊牙關不讓他得逞,他突然在我手心撓了一下,我毫無防備,張大了嘴巴。

有什麼東西滑落我口腔裏,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我嚇得推開他,終於明白過來他為什麼不話,因為他嘴裏有東西。

是雞蛋!

這混蛋,還真是變態。

明明知道我連熟雞蛋都不愛吃,還弄生雞蛋來禍害我。

看我要吐出來,他又撲過來,把我抵在牆上,一隻手把我的雙手舉在頭頂,一隻手捏住我的下巴,又是鋪蓋地的吻。

他很輕易就撬開我的嘴,蛋黃的腥味在我口腔裏亂竄,他的舌頭也在裏麵亂竄,就是要我把那些東西吞下去。

那一瞬間,腦海中回閃過那些親密的夜晚,他把我抱在懷裏肆意愛憐,那些日子多美好。

可是如今,這些親密,全都跟我嘴巴裏的味道一樣惡心。

我狠狠推開他,趴在水池邊漱口,突然覺得特別特別想駱安歌宰了,放在鍋裏油炸。

我的目光有些陰冷,他卻衝我傻嗬嗬笑,還沒等我火呢,他晃悠悠又出去了。

我端著醒酒湯出來,現駱安歌靠在沙上睡著了,我踢了踢他:“喏,喝了趕緊走。”

他一口氣喝完,搖搖晃晃站起來,任性霸道的:“我要洗澡。”

我很來氣:“停水了,你回你家洗去。”

他把碗塞給我,赤腳就朝著浴室走去,我趕忙衝過去擋在門口。

他的眼睛裏全是紅血絲,應該喝得不少,看起來心情也不好。

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們之間,早已經沒有關係了。

頓了頓,我緩和了語氣:“我幫你放水,你先去看電視。”

他笑了笑,俯身要來親我,我趕忙推開他,隻要一想到他跟元笙簫做過那件事,我就心裏刺刺的。

他並沒有在意,也許是醉了,他深一腳淺一腳去了客廳。

把衣櫃翻了個底朝,終於翻出來一套男式睡衣,好像還是好久以前我買給杜樊川的,一直壓箱底。

我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回應,我擔心駱安歌會不會淹死了,就推開門進去。

駱安歌靠在浴缸邊,像是睡著了,我彎腰看著他,哪怕是到了現在,還是覺得他最好看。

墨玉般的眼眸突然睜開,我來不及逃,被一雙手扯進了浴缸。

嗆了幾口水,我掙紮著坐起來,一拳打在罪魁禍胸膛上。

站起身子,腳還沒有踏出浴缸,又被他扯下去。

這一次罵人的話沒有機會出口,他箍著我的手把我摁在浴缸邊緣,唇就壓下來。

他像是跟我有不共戴之仇,整個人壓在我身上不算,還咬我。

我已經錯過一次,不是嗎,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的人,是可恥的。

我的拚命掙紮換來的是駱安歌的嗜血瘋狂,他撕扯著我的衣服,嘴裏著醉話:“伊闌珊,伊闌珊,我們一起下地獄,我們一起下地獄。”

我終於抓到空隙,回神狠狠一個耳光。

我冷笑起來:“駱安歌,我來大姨媽了,你是要浴血奮戰嗎?”

他終於鬆開我,跌坐在浴缸裏。

我理了理被他撕爛的衣服,深深吸口氣:“駱安歌,請你搞清楚,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是要訂婚的人,請你自重。”

聽到訂婚兩個字,他終於從水裏抬起頭,濕漉漉地看著我:“你也知道了?”

我笑了笑,抓過毛巾擦頭:“全世界都知道了,元笙簫挺漂亮的,跟你挺般配,恭喜你。”

他苦笑一下:“我以為你要,要我不要訂婚。”

這一回輪到我苦笑了:“駱安歌,人貴有自知之明,你放心,我不會胡鬧。”

我把睡衣放在台子上,接二連三的噴嚏之後,我隻得出了浴室。

那晚我還是比較好心,把臥室讓給駱安歌睡,我自己去睡客房。

肚子疼本來就睡不安穩,睡到半夜被雨聲驚醒,我翻個身,突然現床上坐了個人。

我並沒有驚慌,隻是打開台燈,沒好氣:“駱安歌,你知不知道,擾人清夢的人最混蛋。”

燈光下他醉意全無,直勾勾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突然難過起來。

“駱安歌,你別嚇我,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