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一扯,下一秒我就在他懷裏,他低下頭吻我。
我捏緊拳頭,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一定要忍耐,告訴了自己無數遍,渾身還是緊繃著,差點吐出來。
當他試圖撬開我的嘴,試圖更進一步的時候,我氣喘休息推開他,看了他身後那兩個目不斜視的人一眼,有點嬌羞地:“芒康,你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他嗬嗬笑起來,摸了摸我的頭,攔腰抱起我:“好,晚上再不要臉給你看,現在我們下去吃飯。”
到了樓下我打量這裏,是獨棟別墅,雖然麵積沒有駱安歌家裏大,但是得獨厚,掩映在崇山峻嶺中,安靜得不像話。
警察會找過來嗎,駱安歌到底怎麼樣了,我們是不是真的永別了?
芒康很狡猾,追蹤與反追蹤玩得出神入化,他為什麼要選擇藏身在這裏?
芒康把我放在餐椅前,我突然好奇,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他點了點我的胸口,並沒有話。
我卻驚呼:“芒康,你竟敢在我身上安裝人體定位器,你是不是有病?”
他並沒有因為我罵他而生氣,而是嗬嗬笑著:“是啊,我愛你愛的快要死了。”
我白他一眼:“那你能告訴我了嗎,是誰要害我?”
他搖頭:“等我們安全離開,我就告訴你。”
我有點哭笑不得:“你耍賴。”
他嗬嗬笑著:“是啊,我耍賴,你能拿我怎麼樣?”
他嬉皮笑臉起來挺和氣的,一點沒有毒販子的樣子,甚至給我一種跟麒麟在一起聊的感覺。
我趁機又問:“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喜歡我?”
他還是那一句安全離開就告訴我,我賭氣不吃飯,他了好幾遍我還是不吃,最後他沒辦法了,隻好:“我要對你一見鍾情,你信嗎?”
我搖頭:“鬼才信你。”
他聳聳肩:“你看,你都不信,還要我什麼?”
我真是被他氣得不行了,不過也基本明白了一點,不管他為什麼喜歡我,總之現在,他很能允許我適當的得寸進尺。
我得抓住這根救命稻草,我得想辦法聯係外麵的人。
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其實一點不餓,我是怕有機會逃跑卻沒有力氣,因此逼迫自己多吃了一些。
快要吃完的時候,外麵進來一個人,對著芒康耳語幾句。
芒康點點頭,對岩香:“你先送勿憂上樓。”
然後又對我:“家裏來了客人,你先回房間等我。”
我點點頭,很順從地站起來要走,他抓住我的手,捏了捏:“勿憂,別跟我耍花樣。”
我冷哼一聲:“你把我關在這裏,我有機會耍花樣嗎?”
他點點頭,鬆開我的手。
回到房間岩香就出去了,我趕忙找到遙控板打開電視,想要看一看駱安歌怎樣了。
可是,屏幕上一片雪花,哪裏還有駱安歌的影子。
就在這時候,樓下傳來什麼東西雜碎的聲音,然後是芒康的聲音:“您別管我,生死是我的事。”
我赤腳走到門邊,猶豫了一下打開門,看走廊上沒人,就貓腰朝著樓梯口走去。
又有什麼東西被砸碎,我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人呢,你把人弄哪裏去了?”
我隻覺得這個聲音很好聽,像是大學時候我非常迷戀的某個電台dJ的聲音,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走過去,就看見醫生出現在樓梯上。
他有一雙狐狸眼,看起來陰森恐怖,我看了他一眼,轉身回房間。
正要關門,就被他擋住,我確定他不敢拿我怎麼樣,於是問:“你要幹嘛?”
他看著我,冷冷地開口:“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你最好別耍花樣。”
我笑起來:“你這麼害怕我會害他,幹脆放我走啊,我還不想留在這裏呢。”
“原本我們已經要出國了,可是康哥非得要帶你走,我們沒辦法,隻好跟著他回來。我不喜歡你,但是康哥迷戀你,所以我不會傷害你,但是你也別傷害他。”
完這幾句,他轉身就走。
我關上門,慢慢滑到地上,捂著臉哭起來。
大約過了一刻鍾,芒康推門進來,手裏拿著一件大衣。
當時我躺在床上,他把我拉起來,用大衣把我包起來:“條子來了,我們得換一個地方。”
我竊喜,警察來了,那麼駱安歌也來了嗎?
下巴被人捏起,芒康的臉沉如水:“勿憂,你很高興,你希望條子把我抓住,然後殺了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