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樹上的一切都是光禿禿的。田野上隻有野兔在賽跑。
同學們早上去上學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出來呢,它也怕冷似的不願起床了。隻有李天每天早上都是跟太陽一起起床,有時候還要晚了幾分。
燕子早飛到南方去了,隻有難看的烏鴉在呱呱叫。蒼翠的鬆柏樹披著銀霜。田野顯得又空又遠,隻有麥苗伏在雪地裏。
同學們穿得厚厚的,用圍巾把臉裹得嚴嚴的,隻露著眼睛,呼出的氣在睫毛上結了霜。隻是李天還待在醫院吹著暖氣聽著陳洲訴說自己近半年的事情。
陳洲每天早上依舊很早起床,然後出坡,隻是在地裏幹活的時候陳洲不是想著莊稼來年的收成,而是怎樣讓陳家強得到應有的懲罰。
陳洲看著自己的小叔每天都垂頭喪氣的樣子自己也心疼。陳洲經常跟陳洲小叔說話以至於終於有一天,陳洲知道了小叔去告狀的事情。陳洲越聽越氣憤,難道現在真的沒有王法了嗎?
陳洲在家裏跟小叔商量了很久。終於決定要出來,陳洲將家裏的田地留給了自己的小叔。這才有了陳洲跟李天講事情的這一幕。
李天聽完陳洲講的。頭發都差點豎起來了。貪贓枉法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講了近一個小時。陳洲才停下來。李天看著陳洲現在如此堅強,真想不到事情剛發生的陳洲多麼痛苦,那份痛苦是沒有人可以體會的。就連李天也無法說出一句我懂你:“你想怎麼辦?”現在李天無法安慰陳洲,隻有先聽聽陳洲的想法。
“我想自己報仇”陳洲十分篤定。
“怎麼報仇?”李天知道要是陳洲隻是單純的想殺了陳家強,陳洲待在陳家村的還要大一點。
“我要讓他家破人亡!”說到這裏的時候。陳洲的眼睛都紅了。
“我可以先給他們一點教訓。你要不要聽?”李天想了想。
“怎麼說?”說到給陳家強一點教訓,陳洲特別感興趣,畢竟現在陳洲什麼都沒有,要是手刃仇人還得要一段時間。
“這樣……”李天附在陳洲的耳朵旁說了幾分鍾。就連坐在旁邊的胡誌都沒有聽見。
其實胡誌不聽也知道李天想要怎麼做,這就是默契。等李天跟陳洲說完了再給胡誌說的時候,胡誌早就猜了個大概,這也是李天說“兄弟就是兄弟。”的原因。二人相視而笑,一旁的陳洲倒是也佩服胡誌跟李天的默契。
接著李天跟陳洲講了自己的身世。陳洲得知李天身世的時候,剛才聽完李天的計劃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剛聽完李天計劃的時候陳洲還心想李天怎麼會有這麼大勢力呢。
李天說完過後不僅是陳洲感覺到驚訝,胡誌也感到不可思議。要知道胡誌跟李天小時候來華夏的時候,李老爺子可是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
胡誌當初刺殺李天的時候隻是調查了李天住的地方,住的地方防衛措施,根本沒有調查李天新身份,李天的最新資料都是一直在李天身邊跟蹤李天的人給胡誌的。隻不過到了現在李天都不知道自己身邊到底是誰一直在出賣自己。
李天遞給陳洲一疊錢,這是上次李天取錢給朱紅紅多取的幾千塊錢。這幾千塊錢陳洲住酒店加吃飯絕對是夠的。李天是這樣安排的,但是陳洲還是選擇了住旅社。陳洲節約的品格一直都沒有變過,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將來。
在陳洲找了家旅社住過後,李天還讓陳洲明天早上的時候買個手機,這樣也好方便聯係。陳洲走後,李天給自己父親打了一個電話。
“喂,爸爸!”
“嘿,你小子可好久沒有給我打電話,聽說你最近還挺忙的,都不回家了?”李汶權跟李天的關係真像兩個多年不見的摯友,無話不說,而且還會開起玩笑。估計要是李汶權沒有這麼跟上潮流的話,一心隻搞政治不體察民情,政治也搞得好不到哪裏去。
“嘿嘿,一點點。”李天知道自己的父親根本不知道自己住院的事,不然非得扒了自己一層皮,“對了,老爸,問你個事兒唄……”
兩人聊了十來分鍾,最後李汶權告訴李天,李天說的這個事情找李天的爺爺可好辦多了。雖說李老爺子退休了,但是以前培養的人才多呀,李天說的這些事找李老爺最好不過了。也不是說李汶權沒有這個權力,隻是李汶權平時太忙了,哪裏管得上李天說的這些小事呢。其實呀,還是因為李天沒有講真是的情況告訴李汶權,不然李汶權知道了真實的情況就算李汶權是總理都會親自管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