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我的故事(二)(1 / 2)

於是我想了想,就假設了一個故事講道:

一個人,父親早逝,家中有一妹和剛剛學步的弟弟。母親因為身體不好,不能承擔過重的體力活。所以做為長子,他就早早的綴學在家,承擔著家中的所有重擔。父親的早逝,過早的斷絕了經濟收入。在媽媽尚能起身勞動時,還能幫著家裏有點經濟收入。自從患病之後,一切,就得依靠他來承擔。

附近的工地常常需要人手幫工,他學會了電焊。這種活路,在建築工隊中是很吃得開的。而工資還高出其它人許多。他人勤手快,做的活又細又不出差。老板都喜歡他,他也為了多掙幾個錢,讓加班到什麼時候,就加班到什麼時候,從沒怨言。現在社會,上哪找這種工人去?

可天有不測風雲。他好容易攢下些錢來給媽媽在門前擺了個賣冰水的小攤,卻在一次城中大清掃中讓城管收去了冰箱。媽媽那能舍得?於是就抗爭,但終因寡不敵眾,讓人收了冰箱不說,還氣得渾身發抖,又老眼昏花,一不小心,摔了個大跟頭,斷了腿骨,住進了醫院。弟妹年小不懂事,工地又忙請不準假。家中更是無錢給媽媽請保姆照料。就連瞧病的錢還是那工隊老板看著他可憐,暫時預支了他半年薪水才住進了那要命的醫院的。

中國的醫保,那是先要自己拿錢出來,隨後才慢慢的挑三撿四的給你報銷個一、二的。所以,沒錢的人,就是參加了醫保,還是照樣瞧不起病的。他這心急呀,媽媽住在醫院,護士們從來就是擺設,隻要不叼難你就算燒了高香了,那還指望能護理?打點滴還要你自己看著,如果到時藥完了你不叫,護士就是到了第二天都不知道該換藥了的。

弟妹的飯怎麼辦?誰來做?隻有給些零花錢,讓妹妹領著弟弟在街上自己買吃的。

這樣,沒過一周,醫院又要錢了,說是如果不再交五千元,就要停藥了!看看,這不是把人往死裏逼嗎?再不好意思向工隊老板借錢了,工友們如同他一樣窮。都是從窮地方來在城市打工養家的人,月月發了薪水都早早的寄回家裏救火,哪有多的錢借他?

這一急,人就昏了頭。看看工隊裏放在露天地裏唯一值錢的又能變賣得快的東西就是他焊電焊時用的那把線。全是銅芯的。高處施工,機子身重,所以,一般情況就是,焊機都放在地麵,隻把那火把線接得長長的,能拉上樓去用。他算了算,連同他現在用的這部機子,地線把線一共八條,全部偷走,也值它千二八百的。先弄了解解急再說。別的又沒了辦法不是?

說幹就幹。工地值班的是一老頭,平時就好口老酒喝,一喝就人事不醒。那條狗倒管事,可與他熱火得象親人一樣,從不咬他。那天下班前,他故意把一瓶子酒從自行車上摔了下來,當場斷了瓶子嘴,也拿不住了。

酒瓶子一著地,看門的老頭就看在眼裏了。現在那酒香四溢,老頭哪能把持得住。沒等他說話,那老頭就說了:“小夥子,你的酒瓶子都摔爛了,拿不回家了吧?”他聽了老頭子的話,故意沒吭聲,隻是東找西找的,裝著找東西塞那破口。結果是塞不住,把酒反而灑得更多了。

“可惜呀可惜!這麼好的東西!你看看你糟踏得到處都是!”

“這可咋辦哩?”他兩手一攤。表示真沒辦法了。老頭就想要來自己喝。可他裝出一付堅決不同意的樣子說:“不中咧大叔!當家的說了,不讓你喝酒,這我要是給我了,明天當家的找我麻煩可不好來的!”

老頭看看他不是舍不得,而是怕工隊老板追糾,就當既表示。打死也不會說這酒是他給的,隻說是自己酒癮犯了,自己買的,不連累他。於是,就巧妙的把酒給了老頭。這酒鬼得了酒,哪有個不醉的?說是隻喝二兩,結果三兩下肚,卻跟個沒喝一樣,更欠得慌了!得,一瓶子酒,不消半個小時,就光光淨淨了。老頭頭一歪呼呼大睡起來。

晚上就連著那把線還有所有值錢的、能拿得動的東西,全部都給裝上自行車,一次性偷走了。連夜晚,把那賣得的錢送到醫院,總算是讓醫院接著給媽媽下處方開藥了。

第二天,工隊發現丟了電焊的把線,這丟了別的東西還好說,可這電焊的把線丟了,活當時就沒法做了。工隊的老板氣得七竅生煙,但也沒辦法,靠公安給他破案子?就等於靠屁吹燈不是?隻有一邊分析誰偷了東西,一邊重新買那焊線。想省錢,就跑到廢品站裏去淘寶。誰成想,這一淘,一下子連根都淘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