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聞言不由惱羞盈胸,但此事又如何出口,垂頭支吾道:“他……禽獸不如,他……他對我不軌,已經……已經……”言及此,卻已羞於啟齒。
莫放卻已瞠目結舌,結巴道:“難道……難道你們已經做了夫妻了?”
許秋早已麵紅耳赤,好似月閉花羞。
莫放不由目瞪口呆,道:“這小王八蛋,這種事怎麼能如此急切,竟然這麼沉不住氣……”言罷又已哭笑不得,喃喃道:“好個小師弟,可真有你的,比俺當年可強多了,嘿……”
許秋越聽越不對頭,茫然不解,卻怪道:“大師兄你說什麼?”
莫放聞言不尷不尬,訥訥訕笑,道:“沒有什麼,沒有什麼……”他見許秋又轉淒苦之色,勸道:“這渾小子雖說可氣,其實卻也沒有什麼!你們倆本來就郎有情妾有意,成為夫妻卻也是早晚的事兒罷了!”
許秋聽罷不由惱羞成怒,狠狠一跺腳,嗔道:“大師兄你說的什麼混賬話!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莫放嘿然一笑,忙道:“好師妹莫氣,以小師弟的為人,既然敢做那便敢當,日後待為兄前去說說,俺就不信他渾小子不會娶你。嘿,若他對你始亂終棄,第一個殺他的人就是你大師兄我!”
許秋聞言雖然心生向往,此刻心中卻亦滋味難明,道:“如此豈非太過便宜他了,此事以後再說吧,我現在煩亂的緊……”
莫放見狀不再言語,接過那瓦罐中的師叔骨灰拜了數拜,起身道:“如此也好,畢竟此事急也急不來。不知師妹作何打算,怎不將師叔遺灰早日安葬?”
許秋想起當日師父臨終所囑,一時傷情,泣道:“非是我對師父不敬,隻是師父臨終前曾有囑托,意落葉歸根,教我將骨灰帶回門派,交於島上一位稱作‘老王八’的人再安葬……”
莫放聞言不禁蹙眉,喃喃道:“老王八?那不就是二師叔麼?”片刻又道:“是了!先師曾有言,早年二師叔顏禾、三師叔賀遼天與小師叔許雀兒之間有過情愛糾葛,小師叔未免二師叔與三師叔因她而兄弟反目,是以多年來遠走他鄉。未曾想時隔多年,小師叔竟然還未曾忘懷當年之情,況且依此來看,小師叔倒是對二師叔的情意多些……”念及此,他突然直眉愣目定定看向許秋,仔細端詳了起來。
但見那猶有淚漬未凅的一張嬌顏竟越發與小師叔相似了,他越看越是驚訝,那張俏臉除卻與小師叔極為相似之外,與那曾僅有過一麵之緣的二師叔竟也略有相像,一時間思如電轉,惚惚恍然大悟,喃喃念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許秋見他直愣愣的盯著自己,不由略有懼意,道:“大師兄你看什麼?怎麼神神叨叨的……”
莫放赫然醒轉,亦想不出為何小師叔將養許秋這麼多年,卻為何始終未曾將真相告之,隻搖手道:“沒有什麼,沒有什麼……”他生怕露出什麼,慌忙轉而言道:“此去東海圖騰島正好途經那禿驢山下的九九重陽武林大會,不若師妹與俺一塊兒去瞧瞧熱鬧,完事之後俺便護送師妹一並去師門,如何?”許秋聞言頷首。
閑言少敘。
且說師兄妹二人略作歇息便即上路,一路迤邐而行,不多時步入一片桃林之中。看看天色已過晌午,便欲取出幹糧吃食,欲避過炎熱再行上路。
二人剛吃了片刻,卻見桃林深處一條人影鬼鬼祟祟不知在忙些什麼。莫放生平最恨卑鄙小人,料定那人藏頭露尾做的必然不是什麼正經事,當下悄聲對許秋道:“師妹且在此處藏身,俺且去看看那是何方鼠輩!”冷笑一聲躡腳便朝那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