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星星好亮。”
脫下自己的大衣罩在鬱涼肩膀，陳選難得做了開場白。
“嗯。”
鬱涼不動聲色的錯開半步，礙於風寒的壓力到底是沒將大衣扯下還給人家。
陳選：“月亮半徑範圍內有星雲，恐怕明天不會是太好的天氣。早上出門記得加衣服。”
“噢，”鬱涼隨意搭腔，“你還懂星象？真棒。都能當天氣預報用了。”
“還行。有時候會比天氣預準一點點。”
陳選透過窗子轉頭瞄了眼古麗，將頭轉回來選擇不再兜圈子，“鬱涼，這對我來說是小意思，我來幫你們怎麼樣？你們的精力還是放在複習上比較好。小孩子家家的，知錯就改，讓我的麵子到時候過的上去就可以了。”
他知道如果讓鬱涼主動提起來的話，那基本是難於跨銀河的。
與其讓小丫頭覺得他是有利可圖，不如讓她背著這份人情。
說到底，是自己這兩天寸步不離的跟隨著，才讓小丫頭放下一點點戒心，一下子被打回原形的話，他就太笨了。
“我.....”
“你是不相信我，還是覺得我會讓你做什麼才能等量代換？”
她本來的話全被噎了回去。
“說到底這不是你的事情。”
陳選有些自嘲的聳聳肩，“隻是你同學的事情而已。如果我能出一份力，讓你從此以後不再跟著憂心忡忡，能回到既定的軌道去複習去考試，那就當我做了一次善事好了。”
“你真的這樣想的？絲毫不求回報？”
她像是非常不確定一樣，“我提醒你，如果你現在提一下要求，若是我能做到的，或許我還能考慮一下。”
她如此說著，心裏卻一點兒底氣都沒有。
陳選與古麗本不認識，能幫古麗也是衝著自己的麵子。
這個人情，說到底還是欠在自己身上的。
她非常明白這一點。
陳選反問：“那我不成了趁人之危了？”
她二次被噎，這下被噎老實了。
“喂，你在聽什麼呢？”
文纖把腦袋伸過來，撥開古杭遮擋百葉窗扇葉的一隻手，“啊，我看見了，是陳.....”
“噓。”古杭捂住小家夥沒個把門的嘴，“小心隔牆有耳朵，古麗呢？送阿姨回去了？”
“嗯。”文纖連點小腦袋，好奇心特強又湊了過去，“他們聊的什麼？我好想聽。”
古杭將女朋友給撈回來，架著人往相反的方向走，直奔練功房的方向。
半路上邊走邊小聲，“無非就是聊古麗的事情。”
文纖一下來了興致，“你的意思是，那個叫陳選的，他有辦法搞定眼下對於古麗姐的這些亂糟糟的局麵？”
下一秒，大驚失色，“天啊，他不會趁機提什麼要求吧？別是讓鬱涼跟他回家見家長，或者春節直接在他家過吧？”
“你腦補的倒不少。”
古杭捏了捏女朋友滑嫩的臉頰，“就好像你麵對麵的聽到了陳選這麼要求的一樣。那我問你，如果你是鬱涼，被如此要求了你會怎麼辦？”
文纖不假思索：“那必須是直接拒絕啊！這不明擺著趁火打劫嗎！鬱涼要是答應這樣的霸王條款就傻了。說到底隻是古麗姐的事情，又不是鬱涼自己的事情。
“那個陳選如果真的這麼要求了，我就從腳後根開始鄙視他。”
古杭被女朋友古靈精怪的樣子給逗樂了，附身過去偷了個香吻，“所以，陳選沒那麼笨。至少現在，他不會提什麼過分要求。鬱涼還是安全的。”
文纖：“安全就好。這樣就太好了！古麗姐這下有救了！”
古杭將人往壞裏帶的更緊，“這下你能放心了吧？收收心，別總關心別人。關心關心咱們自己。都耽誤多少天了？今晚在練功房不練到熄燈不許走。”
“不要吧？”文纖一臉菜色。
“要的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