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走過來一個助理模樣的人，恭敬的遞過來一件長款風衣，陳選明顯沒有多談的打算，接過風衣來穿過袖管係扣子。
裏麵被剪的那件缺失袖管的衣服幹脆都沒脫。
少頃他皺眉道，“我這麼說，因為就是這菜和湯都出現的太巧了，如果當時你在走廊上，你就會發現那餐車根本不是朝鬱涼去的。葉知煒從來不吃牛肉製品。鬱涼隻吃豬肉。而你女朋友......”
陳選看過來，“據我掌握的情況來看，似乎隻有她一個女生吃牛肉的吧？”
不悅擰眉，古杭疑道，“你.....”
“問我怎麼對她們三個女生的飲食習慣那麼了解？”
陳選接話，“我在追鬱涼，我想你們都看出來了。了解她的閨蜜不是很正常嗎？這個現在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些東西都被收走了，想必現在你也很難查到。但是你們沒點的東西居然上了餐車，你不懷疑嗎？我再深一步點你一下，如果餐車進了你們包廂，你覺得服務員會怎麼勸你吃下東西？”
略一思忖，古杭緩緩道，“會說是隔壁包廂幫我們點的。但是這樣就有一個悖論，隔壁包廂隻有你和你的家人，但是你點的東西卻不是衝鬱涼去的.....”
陳選反問道，“若是奔鬱涼去的才不正常，如果真是奔鬱涼去的，你們還會，或者說鬱涼還會收下嗎？”
如此說來，邏輯確實是說的通的。若真是為鬱涼點的，鬱涼肯定不會要的。
護士推著一個車走過來，滾輪在地麵滑動的聲音在走廊裏由近及遠。
“既然如此，你剛才還支走趙琮幹嘛？”
古杭的身高與陳選相差無幾，隔著長廊遠遠相望，“跟趙琮沒關係。”
陳選嘴角微勾了下，但隻是一瞬就被他慣來的四平八穩掩蓋掉。
他轉身走到鬱涼的病房門前，禮貌的敲了三下，明顯不願意回答的樣子。
被這麼一哂一噎，古杭沒有再留下的必要，轉身走向大門口。
病房裏悶悶的出了聲，“進來。”
陳選進去的時候，鬱涼沒吊的那隻胳膊正在刷手機，眉頭緊鎖。
“隻要你和我提一下，我也可以插手幫助擺平。”
沒頭沒尾的冒了一句，陳選相信鬱涼能聽懂他的話。
“不是文纖幹的！”
鬱涼的第一句話就帶著情緒，“文纖才不會抄襲！結業論文就算她不懂怎麼寫，也有古杭幫她。犯不上抄襲！還抄襲古麗姐？更不可能！她要抄襲也不會抄襲古麗姐的。古麗姐已經馬上要離開學校了，她早已經通過了畢業論文，論文都被學校封存了，文纖去哪裏看，去哪裏抄襲！”
“你說錯了，不是離開。”
陳選：“是申請留校。同時在一起申請的一共11個人。裏麵有文纖，她和古麗是競爭關係。這件事很明顯，是有人在利用姐妹間的嫌隙在肢解你們四姐妹的關係。”
“並且一箭多雕。如果成功，那麼就少了古麗和文纖兩個競爭對手。就算不成功，至少能打破本來牢不可破的四角堡壘，讓你們之間出現裂痕。按照這個說法來推斷，太多人都有動機。”
鬱涼：“那我也不相信是文纖做的，她一定是被汙蔑的！”
算是歇斯底裏的吼完，找到號碼撥過去，才剛接聽她就萬分激動。
陳選冷眼看著女孩憤怒鮮活的樣子，單手拉了個椅子坐下，沒再說話。
那頭鬱涼又吼上了。
“纖纖！我支持你！特麼的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在汙蔑你！”
陳選未置一詞，隻是就那麼支起下巴一動不動的盯著鬱涼握著手機的動作，紅唇開開合合。
說出去的全是年少情深，挺起來的都是姐妹情意。
他也曾經有過七年的大學時光，漫長且珍惜。他想如果是在學生時代讓他遇到鬱涼，他絕對不會用這麼溫水煮青蛙慢熬的方式來追病榻上正義憤填膺打電話的那個女孩。
他會像古杭一樣，用少年最熾熱的情感，最轟轟烈烈大把大把的青蔥愛意直接砸過去。
讓這個符合他各方麵他對愛情的幻想，小他八歲的女孩結結實實的成為他女朋友。
想著想著，他自己坐在椅子上兀自笑了。
也不對，那樣鬱涼就早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