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君笑著看她,見她玩得盡興,也沒有要去叫她的意思。
海麵上卷起小小的波浪,看似不經意,卻又有著不可預知的風暴,月君瞥見身旁的一朵小浪花,把罌粟拉到身邊,一雙眼睛敏銳的觀察著。
突然,從兩人之間湧起一大股的浪花,硬生生地把兩人衝散開來。
“罌粟!”
月君想要抓住她的手,沒想到一鬆手,罌粟就不見了身影。
他低低的咒罵一聲,想著這浪來的不同尋常,聯想到顧敬不肯罷休的性格,握緊了拳頭,心裏禱告罌粟千萬不能出事。
正想潛進海裏去,突然一聲手握緊了他,罌粟從他身後冒出來,帶著一大片水花,濺了他一身,涼涼的。罌粟的頭發都濕了,貼在她的額頭上,更顯的她紅潤清麗,特別是雙唇,豔的似能滴出血來。
“你去哪兒了?”害得我擔心了好半天。
罌粟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倒是露出像捕食獵物一樣興奮的神情,“我聞到了獵物的味道。”
在沒有任何預兆下,海水陡然升高,將罌粟和月君兩人托起,最後倒像是罌粟站在海水上,像女王一樣指揮著海水的來去。
果然,海裏冒出了許多人,他們擁有人的模樣,人的雙腿,但是能平安的站在海水中央,不用想,就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該來的還是會來,我躲也躲不掉。”
本以來離開漁村能斷掉顧敬的非分之想,現在看來,倒顯得她愚笨了,碰到這樣的人,再怎麼躲,也是無用的,因為他的腦袋就像是塊石頭,冥頑不化。
罌粟好像忘了,顧敬對於之前沒有殺死她而一直耿耿於懷,趁著她再次回到海裏,想要一舉擊殺,沒想到罌粟的實力漸長,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人了。當年尚且難對付,更何況現在,不過顧敬是不會罷休的。
罌粟理了理如海藻般的頭發,綻放出一抹溫潤的笑,“他這麼想玩,我就陪他玩玩好了。”
輕輕一揮手,海麵上湧起一股浪,呈波浪狀向那些人打去,那些人見是此等把戲,紛紛入水,躲過了這浪擊。
可是等到他們再出水的時候,卻不見了罌粟的身影。
“給我追,不管到哪裏,都要追回來!”
一聲吆喝,數十人一齊出動,像泥鰍一樣鑽進水裏。
“怎麼樣,想不想跟我比賽?”罌粟現在興致極高,見這樣的追逐毫無樂趣,便想著加點樂趣。
月君挑眉,比賽?
“怎麼個比法?”
罌粟一笑,“很簡單,我們就比快,看誰先到達海崖,誰就算贏!”
海崖?月君神秘一笑,他還想著罌粟會怎麼處理這群人,但聽到海崖時,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好!”
很久沒有這樣暢快過,自從她被族人憎恨後,就再也不敢這麼遊過,生怕驚動了海裏的族人,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迎麵一頭純白色的海豚,正憨憨的朝她揮手,罌粟飛快從身旁走過,還不忘和它擊掌,回頭看,那個大家夥還在憨憨的笑著。
月君看著她,從心底裏笑了。
“好了,我不會讓你了!”
罌粟不服,說得好像之前都是他讓出來的,越發的集中精力,朝著目標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