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研究了一天,仍沒有更好的辦法,最後決定:陣戰一回試試。
次日,五萬漢軍擺開了陣勢。戰長風領第一隊和第四隊為左翼,第二隊和第三隊為右翼,第五隊居中,五路齊攻,向三座大營壓去。
對麵,阮紅棉盡出全軍,一萬五千人拒營而守。
漢軍一邊,第一排為盾牌手,舉著大盾以遮擋來箭,第二排為長槍手,將長槍架在第一排的肩頭,防備敵軍攻擊,第三排是鏈捶手,遠距離擊打敵軍,第四排是短刀手,第五排是弓箭手,一排排的排列整齊,向著敵軍營寨前進。
敵軍營內,一批批箭雨不斷射出,初時是橫排射擊,不久突然停頓,不一會兒功夫,突然變成了縱向射擊。原本是哪裏有漢軍哪裏就有安南弓箭手,而現在,大半弓箭都集中在了第五隊處,其他地方卻沒有多少弓箭手。
如此一來,這聚集處的攻擊力大增,第五隊傷亡大大增加,一時無法進攻,但左右兩側則快速前行。
看看左右兩側的漢軍將至營柵,隻聽號角聲大起,鼓聲大震,卻是戚將軍下令總攻了。
“殺啊 ̄ ̄ ̄ ̄”左右兩側,近四萬漢軍一起呐喊著衝了上來,才到營邊,突然間轟隆一聲大響,地麵上突然陷出了一排大坑,原來安南軍就在營柵前挖了一排陷坑,坑內安上削尖的竹簽。前麵一排漢軍一踩在坑上,立刻陷了下去,被竹簽穿在身上,有些人立時死去,有些卻一時不得便死,在那裏連連慘叫。第二排的漢軍士兵急忙收腳,但後麵的漢軍士兵一時停不下,結果又有許多漢軍士兵被擠入坑內。
“搭梯子!”左右兩邊的指揮官不約而同的下了這個命令。
士兵們把本來打算用於靠在營柵上攻營的梯子橫搭在坑上,然後從梯子上踏過,繼續衝向營柵。
安南軍士兵就在營柵上向下拋著石塊,許多漢軍士兵被打的頭破血流,但漢軍士兵人數要多於安南軍士兵,不一時,梯子從後麵又運了上來,梯子一豎起,漢軍士兵們紛紛向上衝去。
營內,鑼聲大起,安南軍士兵迅速從營柵上後撤,居然沒有和漢軍士兵死拚。
漢軍士兵們大聲歡呼著直衝上營柵,但才一翻過營柵,歡呼聲就變成了叫罵聲。
營柵內根本沒有敵人的帳篷,而是一排排的陷坑,這些陷坑幾乎都是明擺著的,與方才營柵外上麵已經覆蓋了偽裝的陷坑不同,而且陷坑都不是很深,也不是很規整,顯然,這是由於安南軍軍力不足導致的。但在陷坑後半,是又一排營柵!
這一排營柵也是建造的十分粗糙,但再粗糙的營柵也是營柵,此刻安南軍士兵正退入這第二排營柵,打算再次據營柵而守。
“他奶奶的!”鄒成恩方才攻上營柵,一看這個情形,不由得大罵起來:“真是陰險!”
他身邊,一眾將士也是個個臉色十分的難看。
現在他們才明白對方城前下營的原因。這原因可不僅僅是攻守兼顧,更是為了防禦優勢漢軍憑借數量優勢攻擊。
離營十裏下寨,然後,每一裏下一個營柵,外麵挖上一排陷坑。陷坑可以不大,營柵可以很粗糙,但漢軍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填平陷坑,攻擊營柵。安南軍不斷在後退中消耗漢軍實力,等退到城下,漢軍也就沒有了攻擊力,此時城內軍做為生力軍,與城下的安南軍同時反擊,漢軍雖然人數有優勢,但到此地步卻已經是把攻擊力消耗到了極限,被對方一反擊,必敗無疑。最可氣的是,為了能迅速反擊漢軍,安南軍有意在中央留下一條通道沒有布置陷坑,因此他們才集中弓箭攻擊漢軍中路的第五隊,把第五隊的力量先消耗掉!
鑼聲響起,這一回是漢軍的陣後響起鑼聲,戚將軍眼見占不到便宜,隻得下令後撤。
漢軍士兵們點火將營柵燒著,然後向後退去。才退不遠,卻見數架水龍向營柵噴起水來,想是城中用於防備著火的,卻在城外派上了用場,那營柵大半被救了下來。安南軍重新回到第一排營柵處,緊接著,數十根已經備好的木頭被運了過來,開始補充營柵的損耗。
一眾漢軍將領大眼瞪小眼。
“他們早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咱們來攻呢!”喻千裏憤憤的叫道。
李青歎息了一聲:“怪不得咱們此前打同海那麼容易,他們這是苦肉計啊,以空間換時間,利用咱們在路上消耗的時間在這裏做好了充分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