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幾個人都噤若寒蟬。
主子竟能生吞鬼魂而安然無恙,這樣的事他們絕不能說出去。
玄親王微微皺了下眉頭,俊冷的雙眸眯了起來。
翌日,天色陰沉。
宋茗微倒是起了一個大早。
一早,宋茗微就看起了師父允稷給的書,手上拿著一把桃木劍學著揮舞了起來。
“小姐,出大事了。”
宋茗微不以為意,她眼下第一要務就是要將功夫練好。
那些個粗使婆子一個比一個地膀大腰圓。
誰知道那陷害她的惡人一計不成會不會再生一計,她唯有把功夫練好了,才不會像昨晚一樣,做人砧板上的魚肉。
“哎呀,我的小姐。也不知道哪個嘴碎的把昨天的事亂說,外頭都在傳是你把大小姐給害得破了相,又傳你與雍親王曖昧不清,更與玄親王糾纏,這誠心是讓你嫁不出去啊。”
好吧,宋茗微本來就因為推了鎮國公府的親事得罪了鎮國公府。
這會兒,又被傳了惡毒,不檢點的名聲,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
好在,她心思早定,往後跟著師父,師父去哪兒她就去哪兒。
宋茗微揮著桃木劍,對東珠道:“無礙,又沒什麼大事。”
這還不算大事?
東珠急得上躥下跳,跟著就要去外麵和人吵去。
宋茗微忙把她拉下來,聽得外頭碧玉的說話聲,二人才作罷。
“二小姐,快去換下衣裳,皇後召見。”
曾氏派了碧玉來伺候,自己卻偷偷問了宋茗雪昨天之事。
宋茗雪咬緊了牙不鬆口,她隻求曾氏給自己求一張平安符來就了了事。
宋茗微第一次來到這樣巍峨的宮闈,被管事太監叫到了慈寧宮偏殿,便謹慎地垂頭不語。
“你便是宋茗微?”
“是。”
“抬起頭來。”
宋茗微依言抬頭,入目的是一張精明嚴厲的臉。
眼前之人,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太子與樂陽大公主的母親。
皇後隻是淡淡地掃了宋茗微一眼,轉過頭去與另一個穿著素雅的宮妃說話。
“真妃,這便是雍親王的徒弟,你可聽他說過?”
真妃?
宋茗微不由多看了兩眼。
聽聞雍親王的娘親於二十年前姿容頗為出眾,卻是皇上在一個道觀裏頭相遇的。據聞真妃悉心參悟道法,心性純良,因而被皇上賜了一個“真”字。
真妃低眉順首,隻那挺直的脊梁和纖長優美的脖頸就已經讓人見之不忘。
這便是師父的娘親?
“回娘娘的話,嬪妾並不曾聽聞,允稷自出入了佛門之後,非年非節並不來宮中。”
皇後聞言冷笑。
宮裏的女人恨不得拚了性命也要生一個兒子來,真妃這生了一個兒子和沒生有什麼區別?
這事要是發生在別人身上,早不知道自怨自艾成什麼樣了,但真妃……
難道真是因為一心向道,連兒子都不理會了嗎?
“知道你想念允稷,我已經讓人請了他過來。”
宋茗微心下一跳,師父也來了?
她不免有些欣喜,嘴角都微微上挑。
“稟娘娘,雍親王求見。”
不一會兒,一身赤紅僧袍便出現在這香氣襲人的宮殿之中。
他身上極為淡漠的檀香一下子衝淡了屋子裏頭的香膩之氣,他身上獨有的絕塵氣質,惹得宮女個個都看地癡紅了臉。
宋茗微立刻行了一禮,“徒兒見過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