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微被氣笑。
鴕鳥?
情債肉償?
宋茗微鐵青著一張臉,默默地拉開允祀的手。
“允祀,你讓我靜靜。”
讓我好好地思量,往後我該怎麼對你。
往後,我要拿你怎麼辦?
允祀盯著她,那目光相似淬火般。
宋茗微被盯地極不自然。
允祀忽然放手,命車夫將馬車停下,道:“我下去走走,你帶準王妃恢複。”
言下之意,你不用走,我走。
宋茗微看著他下馬車,手緊緊地拽住簾帳。
允祀,你就非得這麼逼我?
宋茗微氣地臉色通紅,車夫看了眼允祀,又看了看她。
最後抽起鞭子,終究是丟下了玄親王而去。
車夫的雙腿都發顫了。
要不是主子吩咐,他怎麼敢把主子一個人丟下?
宋茗微咬了咬牙,惱聲道:“去把你家主子給我帶上來。”
車夫左右為難,宋茗微最後將他推開,自己駕著馬車往回趕。
到了原地,卻沒看到允祀。
則天都還沒亮呢,周圍黑漆漆的。
林間有烏鴉淒厲哀鳴,悉悉索索的聲音由遠及近。
車夫覺得這地方詭異地很,也擔心起了主子的安慰。
這回去,主子要是失蹤了,他的皮也保不住了,鐵定會被白管家給扒了。
“主子,你可得平安啊,你要是出事了,我回去怎麼和白管家交代啊,人問起我怎麼答啊。說你和準王妃賭氣,把自己給氣沒了?”
聽得沒了,這兩個字。
宋茗微神情一變。
“允祀,你個混蛋,又用那丟人的伎倆,給我出來。”
像是回應宋茗微似的,她的唇被人舔舐著,她頓了頓,隨即紅了臉。
她被人用力往後一推,虛空之中,她被人壓在了馬車裏。
她的衣襟撩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準王妃,你怎麼了?”
車夫聽得裏頭怪異的動靜,嚇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不會吧,主子剛出事,王妃要也出事,那我的小命真的是保不住了啊。
宋茗微嗚嗚地想要開口,卻發現胸口被人一抓,一股子熱流襲來,宋茗微惱聲道:“回去,你主子在馬車上。”
啊?
車夫一臉呆滯。
什麼時候進去的啊?他怎麼沒看到。
主子果然是主子,做事神不知鬼不覺的。
他嘿嘿一笑,就上了馬車,重新驅車。
允祀輕笑了一聲,現出身來。
這一次,宋茗微完敗。
到了閣老府,宋茗微便打算七天之內都不去見允祀,好讓自己的身心能舒服一些。
她不知道的是,在相國寺後山的林子裏,一道赤紅的袈裟立於其中。
他眼前的站著一個絕色女子。
女子對他躬身一拜。
“多謝玄親王贈珠玉保佑,若是玄親王下次還有這等需要,我還會前來。”話落,女子臉上的容貌一變,與之前的大相徑庭。
女子低下身去,人的身形一變,成了一條變色龍。
變色龍離去,周圍便空蕩蕩的了。
徒留下允稷一人對著這漫山的梅林發起了怔來。
“允稷。”
住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允稷回過身來,對著住持道:“師父。”
“允稷,你忘了,出家人不打誑語。”
允稷低下了頭,道:“師父,那是我的徒弟,我不可能任由你們處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