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吃到那個肉啊!”木頭不死心的說,明明他是伸手要東西的一方卻說的比誰都要理直氣壯,咄咄逼人。
不過沒關係,這個肥大的豬頭就放在牆角的菜板上,我隻要伸出手就可以撫摸到它了。
“祭祀完了,就可以煮了,吃了。”她有些不安地抬頭看了一眼,又迅速的低下頭。
大概是在估量著這樣子的回答,能不能讓我們滿意吧。
既然我們吃不到肉就……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我們就等到吃到肉再走吧!”木頭以一種十分慷慨爽快的態度說。
在這裏好像他才是主人。
不過,他的說法讓我覺得十分滿意。隻能說這小子完全是我肚子裏的蛔蟲。說出了我心中所想啊。|
不過站在我們麵前的婦人,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看起來十分為難。
“這,這,這樣子……”
“天黑之前,我們會離開的。”說話的是胡師爺。
哦,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嗎?
不過說了也覺得奇怪,她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單身女子,可貌似她也沒有丈夫孩子在身邊?
想起了剛剛村民對她打量的眼神,似乎又有些微妙。
“這樣似乎也太不妥了。”胡師爺微眯眼說。
搞得好像他沒有這個想法一樣,我看著……有些鄙視。翻個白眼給他。
胡師爺卻突然扭頭看向我,眼神銳利的向一把刀子,寒意滲透了整個地球。
我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他似乎是在警告我些什麼,我屏住呼吸,不知道什麼反應才是正確的。
胡師爺慢慢站起來,我趕緊我的腳都軟了。不知道他這般殺意濃濃的是做什麼。
他此刻的狀態完全像一隻準備戰鬥的雄雞,如果等會兒他真的出手要對付我,我最好還是避一避。
我正這樣想著,他已經邁開步伐了,一步一步地逼近。
我的心跳快的恐怖……他近了,近了,看來不可避免的要進行一場血戰了。
我也拉起戒備,準備應戰,就在他靠近我那一刻,下一秒,他!越過我了!
“你來了。”胡師爺用一種和故人說話的口吻。
我膽戰心驚地回過頭,身後有一個走起路來如同一匹斑斕多彩的豹子,隱秘而華麗,讓人感到像幽靈一樣神秘莫測的男人。
估摸著和胡師爺年紀差不多,臉上的皺紋卻少些,頭發也沒有胡師爺這般花白。
他嘴上掛著一抹笑,讓他看起來十分和善,身後站著的兩個男人,分別是先前施暴的那個賤男人。
屋裏的婦人在見到他時,臉色變得慘白無比。看來昨天的毆打還讓她心有餘悸,那個施暴男卻笑的很,囂張。
而另一個,是島主海康。他們兩個就像是麵前這個神情危險的男人的下手,而且兩人的地位看起來是相當的。
那麼?兩人的恩怨是否和爭權奪位有關呢?
總而言之,相對靠前的這個男人,他的地位看起來比較高,他麵帶微笑地看向胡師爺。
口氣帶著王者的風範,“魚目,許久不見啊。”還有,一絲感慨。
胡師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過緊緊抿住的嘴唇在顯示他的不爽。
這不會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戲碼吧?
“自上一次闊別,竟然已經有二十年了吧?”獵豹男繼續自帶回憶的光環。
“是二十七年。”胡師爺說,應該是在糾正獵豹男的說法。
“哈哈,人老啦,記性已經大不如前了。”獵豹男爽朗地仰天長笑。
胡師爺的表情卻不見絲毫鬆動,他們兩的情緒,一軟一硬,十分鮮明。
“那麼,這些年來,你去了那兒?”獵豹男開始以一種長輩的姿態像胡師爺問話。
“去了很多地方。”
我差點想接見過很多風景……
“魚目還是這樣幽默啊。”獵豹男用了一個“還”,他們兩肯定有奸情!
“那麼,魚目,是否願意,和我一敘舊情?”
果然被我猜中了!獵豹男一臉期待地看著胡師爺,胡師爺卻滿不在乎,幾乎是要無視他了。
不過?這裏麵還有一個梗,魚目?什麼鬼?魚目混珠?胡師爺還有這種萌萌噠的小名?
該不會是獵豹男起的愛稱吧?哎呦,好羞恥啊!
我這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奸情的節奏嗎?
“魚目,有些執念你應該放下了。”獵豹男畫風一轉突然語重心長地說,“都二十七年了,你又是否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呢?”
臥槽,打溫情牌?不知道胡師爺吃不吃這套。
胡師爺的神情似乎稍微緩和了一點,“有些東西也許是沒有答案的,”獵豹男聽他這樣一說,臉上開花似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