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軍中采用蹴鞠練兵,雖傳說源於黃帝,但有據可依的是始於西漢。漢代兵書《兵技巧十三家》中就有《蹴鞠》25篇(已散佚)。至於緣何用蹴鞠練兵,劉向《別錄》中有這樣的說法:“蹋鞠,兵勢也。所以練武士,知有才也,皆因嬉戲而講練之”。除蹴鞠象征“兵勢”有訓練武士的作用外,還可以豐富軍中的業餘生活,使戰士保持良好的體力和情緒。“今軍無事,得使蹴鞠”,就是後者的反映。
漢代以蹴鞠練兵,通常采用競賽的方式。關於競賽的方法,東漢李尤的《鞠城銘》中有所描述:“圓鞠方牆,仿象陰陽;法月衡對,二六相當,建長立平,其列有常,不以親疏,不有阿私,端心平意,莫怨其非”。
總之,這個時期的軍事訓練較為重視單兵對陣、近戰格殺的習手足、便器械等基礎性訓練,對武藝的發展起了促進作用。
導引養生的發展
1973年12月,從湖南長沙馬王堆三號墓出土了一幅西漢帛畫《導引圖》,根據墓葬的年代推算,距今已有2100多年的曆史了。帛畫複原以後,長約110厘米,寬約50厘米。上麵繪有44人,分列排成4排,每排11人,從整個圖來看,絕大多數是針對某一病痛設計的動作。有的圖則不僅注明了所能醫治的病痛,其動作設計與治療疾病的關係也符合人體解剖結構,可見當時的導引主要是用來防治疾病的,並且發展到了較高的水平。
華佗“五禽戲”
漢朝末年,有一位名叫華佗的醫學家,他“兼遇數經、曉養性之術”。他認為,“人體欲得勞動,但不當使極耳。動搖則穀氣得消,血脈流通,病不得生,譬猶戶樞不朽是也。是以古之仙者為導引之事,熊頸鴟顧,引挽腰體,動諸關節,以求難老”。因此,他在古人“熊頸鴟顧”的基礎上,創編了“五禽戲”。他在向其弟子傳授時說:“吾有一術,名五禽之戲。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鳥。亦以除疾,並利蹄足,以當導引。體中不快,起作一禽之戲,沾濡汗出,因上著粉,身體輕便,腹中欲食”。其中不乏科學合理之處。
吐納行氣
秦漢時期,行氣術也有很大發展,在士大夫階層較為流行。漢初有漢高祖謀士張良隨赤鬆子學行氣的記載。《漢書·王吉傳》中也提到“吸新吐故以練臧,專意積精以適神”等吐納行氣之術。這一時期,出現了兩種不同的行氣法,一是承襲老莊“抱神守一”的“意守行氣法”,二是源於“行氣銘”的“周天行氣法”。
東漢流行的《安般守意經》,將行氣分為四種方式,即“息有四事:一為風、二為氣、三為息、四為喘;有聲為風,無音為氣,出入為息,氣出入不盡為喘”。這個分類法對後世“六字訣”行氣法的出現,有直接的影響。
卻穀服食
“卻穀”和“服食”也是秦漢時期較為流行的養生術。卻穀,後世也稱絕穀或辟穀,指不吃五穀雜糧而以“食氣”的方法采集日精月華、鬆濤流泉等精氣的養生術,常與行氣吐納相結合。
服食,最初可能導源於先秦的“食醫”“食養”,《山海經》裏記載了某些食物或藥物食後有“善走”“不天”“多力”“美人色”的作用,戰國時被神仙方士作為修煉成仙的手段之一而加以渲染,稱之為“服食”。秦漢以來,秦始皇、漢帝武都迷信此術,成書於東漢的藥典《神農百草》也認為有的藥物可使人“輕身益氣,不老延年”。所以,服食盛行一時。後世有人用“卻穀服食”,多有盲目性,缺少科學性,把卻穀服食引入了歧途,貽害不淺。
秦漢成書的《黃帝內經》,是從人體自身的生長發育出發,試圖解決對疾患的預防與長壽的追求等實際問題。它標誌著我國古代對人體科學的認識不再停留在經驗積累的感性認識階段,而是在陰陽五行學說的基礎上,總結豐富的醫療養生實踐,形成了我國古代人體科學的理論模式。
娛樂體育的勃興
各類球戲
擊鞠是一種馬球運動,又稱“擊球”或“打球”。
唐代時,擊鞠十分盛行,許多帝王都喜愛擊鞠,太宗、中宗、玄宗、宣宗、敬宗、僖宗、昭宗等,都是出名的擊鞠能手。許多人打球成癮,甚至夜以繼日。五代時有的帝王“盡夜酣飲作樂,燃十圍之燭擊球,一燭費錢數萬”。另外,為滿足帝王的觀賞需要,唐代宮中還養了一批專職擊鞠人員,稱“玎球供奉”。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擊鞠在士大夫中也頗為流行,新科進士常在月燈閣打球,其中也不乏“馳驟擊拂,風驅電逝”之擊鞠能手。甚至一些“柳腰”女子也能跨鞍揮杖,隻是女子擊鞠多為騎驢,稱“驢鞠”。
在軍隊中,擊鞠作為有利於提高騎兵騎技的一種訓練方法而倍受重視。天寶六年(公元747年),唐玄宗還詔定擊鞠為“用兵之技”而為軍隊必練之藝。所以,唐代軍隊中出現不少天下知名的“擊鞠將軍”。
據《資治通鑒·唐紀六十九》記載,唐代擊鞠的比賽方法是:“凡擊球,立球門於球場,設賞格。備立馬於球場之兩偏以俟命。神策軍吏讀賞格訖,都教練使放球於場中,諸將皆瓊馬趨之,以先得球而擊過球門者為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