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傑和歐陽飄雪見司徒晨瀾的這個陣法如此有效,也是不禁心中大喜,覺得這壁障定會被這陣法所破,歐陽飄雪更是心中暗暗吃驚,這司徒晨瀾居然還有這般大的本事。
然而此時高興的二人卻不知道,司徒晨瀾此時維持這個陣法也是越來越吃力,而司徒晨瀾也清晰的感覺到了什麼,然後看了一眼西方,頓時大驚。
隻見西方卻是那太陽漸漸的沉下山去,這大地接收到太陽的能量也越來越微弱,而這天地中的陰寒之氣也越來越甚,而且司徒晨瀾清楚感覺到,今天的這陰寒之氣仿佛來得更甚一些,而且比平日裏更早一些。
司徒晨瀾卻是在感受到這陰寒之氣的時候,頓時想到了什麼一樣,然後心中大驚,心想這分明是誰刻意要陷害這齊軒。居然不僅僅要放到這一日比試,而且還要放到這黃昏時刻,這太陽正要落山之時。
可是這比試是村長定的,歐陽飄雪身為村長,自然是這村子裏的主事人。可是想到這裏司徒晨瀾卻不明白了,這歐陽飄雪看起來與這齊軒家中關係不錯,而且看起來還是這齊傑的朋友。而且方才看這突起的變故,這歐陽飄雪也十分的吃驚,仿佛事先並不知情,而且還竭盡全力也是在馬上救助這齊軒。
想到這裏,司徒晨瀾卻是更想不通了,既然不是歐陽飄雪要害這齊軒,難道這真是天底下就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天意要讓這趙嵩害這齊軒麼?
而就在司徒晨瀾看到太陽日落西山驚疑不定,猜測是誰在謀害這齊軒的時候。場內那趙嵩原本在拚命的進攻著這齊軒,然而突然看到半空中這司徒晨瀾釋放出一個巨大的陣法,心中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怒氣,於是拿著匕首向那陣法一揮。
隻見短匕首此時帶著灰蒙蒙的霧氣在空中有力的劃過一道弧線,然後接著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就從這匕首中激射而出,然後一下子刺向那貼在壁障上灼燒著壁障的陣法。
這血紅色的光芒威力更甚,而且顏色也更加深了,一下子刺到那陣法之上,馬上與陣法中間的耀眼光芒僵持起來。
司徒晨瀾自然也是發現了趙嵩在發現自己真正破開這空中的壁障之後,馬上施放匕首激射出一道血紅色的光芒來攻擊自己的陣法,心中一驚,卻也是無可奈何,隻是希望自己的陣法威力足以抵擋這血紅色的光芒。
然而情況卻並沒有向司徒晨瀾想象的那般。這陣法隻是與這血紅色的光芒僵持了片刻之後,就馬上出現不支的現象,然後馬上潰散開來,而司徒晨瀾也是被這法術反噬而連退了數步,身體裏也是法力一陣激蕩,痛苦不已。
趙嵩見這之前那般教訓自己的司徒晨瀾此刻也是吃了苦頭,於是陰險的笑了笑,覺得心中十分解氣,心中想到,收拾完這齊軒之後一定會再收拾這司徒晨瀾,不,還有那個周青,還有之前那個讓自己道歉的少年,不不!還有歐陽飄雪,這個可恨的老家夥,甚至是齊軒的父親也不能放過,一個都不放過!
想到這裏趙嵩心中更是生出無數的怒氣,覺得這齊軒更加的可恨了,於是又加大了攻擊。然而在攻擊這齊軒的時候,趙嵩也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量開始迷離起來,自己眼前的一切變成了血紅色,這景色就像染了紅色一般,而租戶的腦子也開始迷糊起來。
而這司徒晨瀾的陣法被破開後,痛苦的捂住胸口,卻是來不及顧自己,而是抬頭看了眼那山頭,太陽此時隻剩下上頭露在了天空中,而這天地中的陰寒之氣也更多了。
“不好,這太陽已經漸落西山,恐怕那魔器越發的厲害了,剛才我們阻止不了,現在我們更加無法阻止了,齊軒這下真的有生命危險了!”司徒晨瀾向眾人說道。
而齊傑聽司徒晨瀾這麼說,心中一陣慌亂,然後想要再次跑上去,卻被歐陽飄雪狠狠的按在原地,不讓其上去分毫,然後這齊傑卻是拚命的想要掙脫歐陽飄雪。
歐陽飄雪見齊傑如此的失去了理智,心中也是惱怒無比,對著齊傑大聲說道:“如今你上去又有什麼用?隻不過是讓齊軒擔心你,然後讓他分心!你是想讓齊軒死得更早麼?”
司徒晨瀾此時也走過來看著齊傑說道:“伯父你冷靜一點,這趙嵩手中的魔器非同小可,陰寒之極,裏麵的魔力已經蘊藏許久,如今一朝爆發,定不是尋常力量可以抵擋的。”
歐陽飄雪聽司徒晨瀾這麼說,於是向其問道:“你知道這魔器究竟是什麼來頭麼?居然這麼利害,讓原本比這齊軒差這麼多的趙嵩一下子變得無人能敵?”
“隻怕,這把魔器的來頭很大,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司徒晨瀾卻是神情嚴肅異常,然後看了那場上趙嵩手中匕首一眼之後又繼續說道,“隻怕晚輩沒記錯的話,這把匕首模樣的魔器卻是那當時鬼派之物,廣午匕,此魔器曾經吞噬了千萬人的靈魂,屠戮了千萬的生命,吸食了千萬人的血液,其中的陰寒之力十分可怖,但是我卻十分不明白一點。”
司徒晨瀾說著說著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看著歐陽飄雪,眼中閃爍出不解之意。
歐陽飄雪見司徒晨瀾突然這般的看著自己,於是不解的問道:“哦?你不明白什麼?若是我知道的話,我一定告訴你!”
聽歐陽飄雪這般說來,司徒晨瀾也不再怕什麼,於是將心中那個疑問說了出來:“村長知不知道今天是陰氣最盛之日,而這日雖然陰氣甚重,可是若是在正午時分,因為有朗朗乾坤,這魔器也無法發揮出逆天的力量,然而卻是非要把這決賽放到這傍晚,卻是讓我有所不解了。這明明是有人刻意讓這匕首能夠在最好的時間內發揮出他的作用,容晚輩說一句有損村長的話,怕是這般處置比賽,原本就是在加害齊軒,早有所謀了!”
而歐陽飄雪聽司徒晨瀾這般懷疑自己,卻非但沒有半點生氣,而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心中懊惱無比,然後想要開口說話。
然而就在歐陽飄雪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齊傑卻是搶在這歐陽飄雪之前說道:“是趙家!這是趙嵩他父親安排在今日參加比賽的,而且這決賽也是這趙父安排的!一定是他,這趙家與我們齊家不和,居然如此喪盡天良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對付我家齊軒!”
這齊傑一說話,歐陽飄雪也是一臉憤怒,然後看向那趙父說道:“我之前奇怪這趙家為何非要提前半個月比試,而且要在這最後的傍晚時刻才安排這決賽,原來是早有陰謀!”
此時這趙父卻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在場上與這齊軒爭鬥,此時趙嵩因為祭出了自己給他的法寶而占據上風,看這情況不久之後勝利就是趙嵩的了。
可是讓那個這趙父不解的是方才遠處那邊歐陽飄雪三人卻是為何在那邊打鬥什麼,而且那司徒晨瀾也在天上布下一個什麼奇怪的大陣。
趙父雖然心中疑慮無比,可是此時也沒有心情上去細細問來,隻是在這邊看著兩人的爭鬥。可是趙父看著自己的兒子占據上風,不但沒有半點高興,心中卻是忐忑不安,仿佛有一股不詳的感覺,而且奇怪的覺得這場上的趙嵩不是自己的兒子一般。
卻在此時,趙父突然發現對麵的歐陽飄雪三人似乎停下了動作,而且在商量什麼。也讓這趙父心中大驚,默想到,難道他們知道這個秘密了?可是一想,就算他們知道又能怎麼樣,自己的兒子也不是使用什麼高級符咒什麼的,隻不過是使用了一件高級的法寶。而對於自己在這日子上做的手腳嘛,隻要自己一口咬定不知道,對方又能拿自己怎麼樣?
趙父心中在打著算盤的時候,這歐陽飄雪三人卻是已經走上前來,然後這齊傑瞪大眼睛,就馬上想要上來教訓這趙父,卻被歐陽飄雪連忙攔住。
歐陽飄雪一臉惱怒之意地看著趙父說道:“這今日的比試日期是不是你有意安排的?特意安排在這天,好讓你兒子來害齊軒?”
而趙父聽到歐陽飄雪這麼一問,心中一驚,然而這趙父也是個老狐狸,雖然心中此時已經是有點驚懼,可是臉色卻是仍舊不變,淡然說道:“村長,你怎麼可以這般懷疑我,這比試日期雖然是我定的,然而隻不過是算命的說今天是祭祖的好日子。你也知道這比試之日也是祭祖之日,我自然要找個好日期,來保護我們村莊風調雨順咯!”
而這歐陽飄雪見趙父到了這個時候來還死不承認,正想再次說話的時候,卻是那司徒晨瀾走了上來搶著說道:“胡說!你分明是知道今天是陰氣最盛之日,可以發揮出魔器最大的力量,於是你才選擇這天比試,而且還定在黃昏,卻是想害這齊軒!”
趙父見這陌生少年,自己從未見過,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方才幾番插手自己兒子的事情,之前的也就罷了,可是在半決賽中卻是作為一個平輩公然教訓自己的兒子,讓自己臉色掛不住,於是對這司徒晨瀾也是極其的沒有好感。
而如今看這司徒晨瀾居然這般無禮上前大呼小叫的質問自己,於是也瞪大眼睛看著這少年說道:“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來問我,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而且就算來問也輪不到你這小毛孩來問我,你家父母難道沒有管你嗎?”
“我家父母自然有管過我,而且我家父母也不回像你這般狠毒,為了讓自己的兒子贏得勝利,居然補習讓自己的兒子使用廣午匕這等凶悍的魔器,吞噬了精血不說,隻怕連這心智也會喪失,為這廣午匕的奴仆所用!”司徒晨瀾卻是馬上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