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中,終歸是向宴生重要,盡管她現在懷疑著向宴生,可依舊無人替代向宴生在她心中的位置。
走到鳳長歌的身邊,伸出手,寵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你說,為什麼我、宴生,清遙、你,我們四人都那麼固執?”
“大概物以類聚。”
“是吧,物以類聚。”
他們都固執地認定自己心中想要的那個人,一絲一毫都不願退步。
也或許如鳳長歌所說,物以類聚。
來到風清遙的房門外,一股強大而淩亂的靈力從屋中傳來。
鳳長歌一驚,提步進去,隻見榻上的風清遙不知為何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靈力都運了起來。
“風清遙,你給我冷靜點!”虎豔陽斥責,她在努力地靠近風清遙,卻因為風清遙身周的靈力而無法靠近。
“清遙,你不要做傻事!”傅晨星也勸道。
“師父,你冷靜點。”站在一旁的柳辰桉他們也紛紛勸道。
鳳長歌望向坐在榻上,運氣身上所有靈力逆流,生無可戀的風清遙,眉宇緊緊一擰。
她知道,風清遙想自斷靈脈。
以他強大的靈力自斷靈脈的話,他必死無疑。
她就知道絕對不能讓風清遙見到自己鼎中的屍體,以他這性格會做出什麼癲狂的事,誰也不知。
“風清遙,你就這樣死的話,你收的七個徒弟怎麼辦?你什麼都沒教他們,就這樣將他們丟下,這世間怎麼就有你這種這麼不服責任的師父!?”
“是的,清遙,你的徒弟為了你過了一重山和四重山的試煉也不容易,為了他們,你就不能好好的嗎?”
虎豔陽和傅晨星輪番勸道,可是風清遙一點反應都沒有。眼看他就要將運氣的靈力逆流,鳳長歌轉頭看向解臨雅,示意他做點什麼。
風清遙這麼傻,解臨雅也是意料到的,而在這裏最能勸住風清遙的也就隻有他,隻是一直不說話,是等鳳長歌來求他。
這不過是他的一點小心思,隻要鳳長歌來求他的話,至少說明他在鳳長歌的心中有一絲絲的位置。
“清遙,長歌以那樣的方式死去,你有沒有想過是為什麼?”解臨雅悠悠開口道。
風清遙一愣,無神的眼裏有了焦點。
他收回身上的靈力,將眼眸的焦點聚集在解臨雅的身上。
果真這話由解臨雅來說,最好。
讓風清遙求死的是鳳長歌,讓風清遙求生的也是同樣鳳長歌。
隻是,礙於現在的身份,鳳長歌什麼都不能說,隻能借由解臨雅的嘴讓他來勸解風清遙。
風清遙如孩子般迷茫的神情地看著解臨雅,微動唇了幾次,他一字都未說出來。
這模樣,看得鳳長歌很是心疼。
知曉風清遙此時因鳳長歌的死而悲傷得什麼都說不出來,解臨雅也不勉強他與自己對話,啟聲說:“你我都知道,以長歌的能力在混元巨鼎中,即便關上三百年,都能活下來。可是,她如今死了,你沒察覺到奇怪的地方嗎?”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風清遙顫聲問。
“長歌的屍體在鼎中是麵朝地,可業火之熱誰都知道,不管誰碰見業火都會跳起來閃躲。再如何,那屍體都不該是麵朝地。而長歌的屍體就在鼎中心,以麵朝地的方式躺著,隻能說明一點,長歌在掉入鼎中的時候不得動彈。但若不能動彈,也可運氣靈力自護,可她沒有,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靈力穴被封了。”風清遙無神地回答。
“穴位被封,動不得,靈力也使不出來,所以長歌死在了混元巨鼎中。”
“不,這不可能的!”風清遙激動起來,“那日師父掉下混元巨鼎的時候,隻有我們三人與師父一起,若師父是被封了穴位推落鼎中,那也就隻有我們三個人能辦到,但是這絕不可能是我們三人!”
風清遙的話很自相矛盾。
但以他這衝動的性子,還不怎麼愛動腦子的習慣,這麼複雜的問題若無人告訴他,他想必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
鳳長歌望向解臨雅,微怒的神情示意他將話都說清楚,不要再逗弄風清遙。
解臨雅接到訊息,漆黑的雙眸有了一抹逗弄的笑意。
“自然不可能是我們,其一假的鳳長歌出來的時候我們三人都在場趕來,那人的實力在宴生使出全力的情況下,隻是受傷狼狽逃跑,可見那人靈力高強武藝不差,甚至在你我之上。其二,中天山半個時辰就有巡邏弟子巡邏,半個時辰裏開混元巨鼎不是件易事,你今天費勁兩個多時辰,最後還是機緣巧合下打開混元巨鼎。但,你還是習過點偃術才有把握去打開混元巨鼎的門,我和宴生都未習過偃術,見那混元巨鼎都無從下手。撇去我們與長歌的情義不說,隻是這兩點我們都無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