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人是鳳家的潼石潼管家。
潼石是鳳傳英最信任的人,沒想到鳳傳英居然會派他來接鳳重歌。
靜下心,鳳長歌屏息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大小姐,老奴奉堡主的命令來接你。”
“有勞潼管家帶路。”鳳重歌道,隻是這話都說完,見潼石帶來的人還攔住去路,鳳重歌狐疑地看著他,問:“潼管家為何還攔住去路?”
“大小姐,老奴來的時候,堡主囑咐過老奴,不可以讓大小姐帶回來的那東西離照陽堡太近。所以,大小姐將帶回來的那物放下,再回照陽堡吧。”
鳳重歌的臉色一黑。
鳳長歌更是沒想到,還有一半的路程才到家,鳳傳英就派人來攔住去路,不讓鳳重歌將屍首帶回去。
鳳傳英果真是恨透了她。
“潼管家,我所帶回來的是長歌的屍首,不是他人。”
“正是那人的屍首,堡主才更不容大小姐帶回去。”潼石聲音冰冷,話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鳳重歌望著那一字排開的人,都是照陽堡的精英高手,若打的話,她帶來的人根本無法打贏。
而且,在這大街上打起來,也有失鳳家的威嚴。
“重歌姑娘發生什麼事了?”銀公子騎著馬上前來。
鳳重歌為難地看著他,道:“父親不允許我將長歌的屍首帶回鳳家。”
銀公子俊眉一挑,眼底有絲不解,“重歌姑娘先別急,不如你先回照陽堡與鳳堡主談談如何?”
“銀公子說的也是。”鳳重歌騎著馬來到馬車旁邊,“向宮主不好意思,我先行回照陽堡一趟,你能否在此等候片刻?”
“無妨。”向宴生淡淡地道。
剛才她與潼石的對話,向宴生也是聽到的。隻是,在無極長宮受風清遙阻攔的時候,雖然得知鳳傳英討厭鳳長歌,可未想過,鳳傳英在半路就截住他們,不讓他們靠近照陽堡。
“赤嵐,你安排客棧,讓向宮主和銀公子休息,我先回照陽堡。”鳳重歌喚來赤嵐吩咐道。
吩咐好之後,就與潼石一同趕回照陽堡。
而潼石帶來的高手們,依舊在那路一字排開攔住去路。
看到這情景,鳳長歌‘噗嗤’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聽到小聲,向宴生不解問。
“隻是覺得鳳傳英是個有趣的人,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記了幾千年的仇。”
“他性格不好。”向宴生沉思了一會斟酌道。
沒想到向宴生會說鳳傳英的性格不好,鳳長歌聽到之後,笑意更濃。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樣,或許是真的性格不好。
“別笑。”向宴生說,“笑得太難看。”
明明一副想哭的表情,還強迫自己在笑,真是難看。
向宴生語氣是在鄙夷,心裏卻有一絲的憐憫。
鳳重歌一路快馬加鞭地趕回照陽堡,不用半個時辰,她就已經回到照陽堡。
“大小姐。”有仆人迎上來。
鳳重歌從馬上跳下來,問:“父親呢?”
“回大小姐,堡主在百花園中。”
知曉鳳傳英的所在,鳳重歌的腳步更是快。
百花園,是鳳傳英用於養鳥的地方。
一進百花園,入目的除了各種各樣盛開的花,還有一個又一個困著鳥的鳥籠。
鳳傳英的身影出現在池邊,他拿著一支小樹枝逗弄困在籠中的畫眉。
“父親。”鳳重歌走上去恭敬喊道。
“重歌回來了,辛苦你了去參加向宴生的壽宴。”鳳傳英聲音輕快,可是無一絲感情漣漪,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都未落在鳳重歌的身上。
“能為父親解憂,女兒不辛苦。”
“重歌,真懂事。”連讚揚的話都沒有一絲的感情。
鳳重歌眼裏露出一絲的悲傷。
雖然從未被鳳傳英責怪和責罰過,可是鳳傳英與她說話卻如同在和陌生人在說話一樣,沒有感情,隻是隨便地應付著。即便鳳傳英向外人說,她會成為一任照陽堡堡主,鳳傳英待她依舊如一個陌生人。
“一路趕回來也累了,下去沐浴休息吧。”鳳傳英道。
鳳重歌沒移開腳步,低頭恭敬說:“父親,女兒有一事相求。”
“若是為你帶來的那東西,你可以不必談,我絕對不會答應讓那東西進照陽堡。”
“父親!”鳳重歌提高聲線,“父親,長歌從未做過什麼對不起鳳家的事,你為什麼就是容忍不了長歌?”
“重歌,別在我麵前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從我將她趕出照陽堡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和照陽堡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