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一切的錯皆是弟子的糊塗,請宮主不要責罰師兄師弟們。”風清遙截斷明原長老的話,掙脫兩個弟子的桎梏,跪到向宴生的麵前。
“你自身難保,還有心思去替他人求情?”向宴生的眼裏盛滿怒火。
忽得,一股力道將風清遙彈開。隨後,似有一隻大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舉起。
“宮主!”明原長老驚呼。
向宴生高高地舉起手,風清遙的腳已經離地,被掐住的脖子讓他呼吸困難。
“一切始作俑者就是你,你自當本尊會因為你是鳳長歌唯一的徒弟就會饒過你嗎?本尊的無極長宮,豈能容你們這等不守宮規的弟子亂來。”他冰冷如刃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風清遙的身上。
明原長老震驚地看著向宴生。
在向宴生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靈力,可是,他卻用靈力將風清遙控住,那靈力還如此地強。但更重要的是,他在向宴生的眼裏見到了一抹戾氣。
“宮主,師父他已有悔過之心,請宮主饒了師父這一次。”訶枕從旁側跑來,跪在向宴生的麵前。
“請宮主息怒。”周莊的圍觀的弟子都紛紛跪下為風清遙求情。
向宴生冰冷的目光環繞四周,見已無一個無極弟子是站著,眼裏的戾氣依舊不除,“為何都為他求饒?難不成是在想,若自己以後犯錯隻要給本尊跪一下,說句知錯,本尊就會因為風清遙這次的前例而放過你們?”
“弟子沒有這麼想。”眾人回答道。
“既然沒這麼想,都給本尊站起來。若誰再跪著,就和那些弟子一同逐出無極長宮!”
向宴生的一聲令下,旁側的弟子聽了,麵麵相覷地站了起來。
他是真的生氣了。
在無極長宮多年,誰都知道,向宴生為人嚴格,不言苟笑。可是還算是通情達理,這麼生氣,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在下是白虎的練無痕,向向宮主請安。”練無痕走上前來道。
“練公子有何事?”向宴生冰冷的雙眸自始至終都未暖過。
“向宮主請原諒在下多管閑事一次,此事本關於無極長宮,在下也不該多言的。隻是,風清遙與那些犯錯的弟子,都是在下與長歌一同辛苦救回來的。辛苦救回來的人,若是被向宮主這麼殺的話,不知那小長歌會怎麼想?反正在下就覺得很委屈。”練無痕輕笑的聲音沒有一點的正經。
站在他身側的白勾月向他拋去一個白眼,朝著向宴生恭敬地彎下腰道:“向宮主,小女子白勾月也一同與長歌去將風清遙及犯錯的弟子。無極長宮之事,我與練公子身為局外人,確實不該多管。隻是,在與長歌一同出去將風清遙他們帶回來的時候,見到長歌拚命奮力將他們勸回來時,心裏便知長歌對每一個無極弟子的重視與情義。”
“沒錯。向宮主,長歌的年紀雖然小,但可見得出來,她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她明知自己身上的靈力都用盡,以那樣的身體出城會有什麼樣的危險,可是,還是堅持自己出城去將他們找回來,想必其中應該也是想與眾多弟子們化解恩怨,所以才這般拚命。”練無痕附聲道。
“是的,向宮主,眼下這情況雖然是風清遙及其他弟子都犯了無極長宮的宮規。可是一起的起源便是他們對長歌的不服氣,才導致這樣的大錯。明裏是犯宮規,實則是他們與長歌的私人恩怨。向宮主,長歌就是想化解恩怨才那般努力。若現在向宮主你在這裏殺了風清遙,將所有犯錯的弟子都趕出無極長宮,隻會讓他們與長歌的恩怨更加加深,而長歌拚出性命所做的一切都白費。所以,為了長歌,請向宮主三思。”
練無痕和白勾月兩人一唱一合的勸說,讓向宴生眼裏的冰冷和戾氣都漸漸退去。
明原長老見狀,朝身旁的林槐良使了使眼色,林槐良讀懂明原長老的眼神,連忙站了出來。
“宮主,弟子與長歌師妹一同出去的。在追趕清遙師弟及其他師弟的時候,長歌師妹一直都不曾停下腳步,唯怕清遙師弟他們遇到什麼危險。而且,在遇三頭飛蛇時,長歌師妹也未曾因為自己的力量不足而逃跑,而是和清遙師弟堅持到了最後一刻,可見長歌師妹心中並無太多責怪清遙師弟及其他師弟。”
“宮主,長歌那小丫頭的性子剛才你也是看到,極力地要將一半的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也可見,她雖惱清遙,卻不恨。何況,一百鞭的責罰她都要攬上五十鞭,若是她醒來知道你將清遙殺了,將其他弟子逐出無極長宮,她說不定會因自責而死。”明原長老也加入勸說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