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做什麼?”他隱忍著怒意說。
“宮主,我說過,我不會讓你跟我一起去死的。”她聲音細如蚊蚋,輕如羽毛幾乎是不可聞。
向宴生緊緊地握住拳頭,不顧右手的傷口,問:“以你的能力,你難道熬不過這次的解毒嗎?”
“謝宮主抬舉,隻是,宮主未免將弟子想得太厲害。弟子再強,可終究是血肉之軀,那三日百骨刺的痛,弟子沒信心挺過來。”說著,她慢慢地闔上雙眸。
向宴生聞言,即是惱怒又是無奈。
三日百骨刺的痛,他有所耳聞,但是她曾為護自己受過那麼多的傷都挺了過來,怎會這次的傷就挺不過來呢?
“給本尊挺住,就算挺不住也給本尊硬撐。你將本尊耍得團團轉,別想就這樣撒手了之!”向宴生肅穆憤怒地說道。
鳳長歌再次睜開眼,朝他拋去一個譏諷的笑容,“宮主這是在說什麼?弟子會成這樣,不該是你預料之中的事嗎?”
“毒不是本尊下的!”以為她是在說這個事,向宴生急忙解釋。
“毒確實不是宮主下的,但是弟子這中毒跟宮主你也脫不了幹係。若是在無極長宮時,你不將宮主令牌交由弟子手上,不讓弟子成為這場戰役的主帥,弟子怎會落得現在這般下場?”鳳長歌譏諷說道。
話中有著隱隱的恨意。
向宴生一怔,一時間竟無話可反駁。
在無極長宮時,鳳長歌確實如此說過,可是他不曾想到,她會遭遇這麼多事。
“宮主,你說弟子將你耍得團團轉,可真是好笑。弟子除了在你身上下了生死咒,何時耍過你,倒是宮主你,鳳凰河旁時,你的任性妄為險些害弟子死在綠錦海蛇中。現在姑蘇城中,弟子現下這般落魄模樣,宮主你豈敢說也與你無關?”
“你在怨本尊?”向宴生的聲音有些落魄。
鳳長歌嗤笑一聲,“怎麼弟子死到臨頭?還不能怨宮主幾句嗎?若宮主聽不過去,現下就可殺了弟子,反正生死咒已解,弟子與宮主再無關係,宮主再也不必怕弟子一死,你會給弟子陪葬。”喪氣的話語,聽得向宴生心中震怒。
“鳳長歌,本尊心中待你如何,無極長宮時本尊都已明了告知你,你為何還要將本尊想成是那麼壞的人?!”
向宴生努力克製著心中的怒意。
他從未料到過,鳳長歌居然會責怪他,將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明明讓她來邊界抵禦妖魔並非是這願。
“宮主,喊錯名字了,弟子是長歌,不是鳳長歌……”
“夠了!你這句話本尊已聽了千百遍,你當本尊是三歲稚兒嗎?那般好給你騙。聽好了,三日百骨刺的解毒,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本尊挺過來,若你挺不過來,本尊就讓風清遙和解臨雅給你陪葬!”氣憤的話說完,向宴生轉身就走。
“宴生啊。”鳳長歌悠悠喚道。
聽到這稱呼,向宴生的輪椅忽得一停。
“你說你喜歡我,可是,過往曾經的那些舊事,你可有記起一絲半點?明明說喜歡我,可卻忘記了所有關於我的事,你的情可是真的?”
“給本尊些時間,本尊會給你想起來!”向宴生冷靜應道。
話畢,他已轉身出了房門。
站在門口外的兩個無極弟子到他,急忙地低下腦袋,神色有些慌張。
剛才在屋中與鳳長歌的交談不知道她們聽到多少,但聽到又何妨,他不在乎。
出了客棧。
明原長老神色慌張地走了過來。
“宮主,城外有妖獸來襲。”
聞言,向宴生的眼眸掠過一絲的怒意。
“數量有多少?”
“看上去約摸了上千隻。”
“可城門,隨本尊去迎戰。”
“這宮主……”明原長老有些為難,“宮主,迎戰讓弟子們去就可,你在城牆上部署工作即可。”
“明原長老可是覺得本尊什麼都做不到?”
“不,老夫未曾這麼想過。”
“既然未想過,就隨本尊去出戰。”
不讓明原長老再有說話的機會,向宴生已轉身往城門方向走去。
明原長老無奈地看著他的背影,隻好叫來林槐良和月三十站在向宴生的兩側,保護好他。
打開城門,浩浩蕩蕩的無極弟子及其他三族的弟子站在城門外,等著妖獸們的到來。
此次前來襲擊的妖獸,多為熊與狼。
狼妖的速度較快,將熊妖遠遠甩在身後。
眼看狼妖離他們越來越近,眾弟子手緊緊地握住劍柄,隨時都拔劍出鞘除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