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你,老夫也是第一次見。”
“師父,這靈力**縱還算好,可連妖力都能操縱的話,要是在操縱妖力的時候被妖力的妖氣入侵,可是會……”林槐良未敢將自己所想的說出來。
他們此時所討論的那個人身份異常尊貴,若是說錯話,誰知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
明原長老老態盡顯的眼睛,帶著犀利定定地看著他,道:“不管你心裏所想的是什麼,在那之前,你需要給老夫記住一件事。宮主是無極長宮的宮主,是如今天界的掌管者,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在未危害到無極長宮,天界時,他說什麼,你便做什麼。他做什麼,你也無須去管為什麼。知道嗎?”
“是,徒兒知道。”
“去做你該做的事。”明原長老沉著臉色將林槐良支去幹活,轉身,仰頭,望見城牆上的血跡,無奈地歎了口氣。
剛才林槐良所說的,他其實也注意到,隻是未敢說出來。
向宴生在控製周莊的靈力和妖力的時候,有死煞戾氣悄悄地纏上他的身。
天界誰人不知,死煞戾氣是入魔必備。死煞戾氣一重,此人必定會入魔。
可是,向宴生的身份在天界何等重要。如今的天界,放眼望去,玄武族族長被假鳳長歌所殺,朱雀族族長在與綠錦海蛇的惡鬥中死去,這兩族都換了新的族長。
新族長閱曆不足,管理好自己的族群想必都是件頭疼的事。
可現下眼前的事那麼多,妖獸入侵,假鳳長歌未抓住,危機之事一件接著一件潛伏在整個天界。
而無極長宮若向宴生出事,就無人能接替無極長宮。
本按道理來說,若無極長宮沒了宮主,就會在弟子中挑選出出色的弟子來成為新一任的宮主。可無極長宮雖大出色的弟子並不多,其最出色的弟子就是鳳長歌和風清遙師徒二人。
可他們師徒二人,一人已死,一人因衝動險些被趕出無極長宮。
沒人比向宴生更適合當無極長宮的宮主,為了無極長宮,保向宴生是必要的。
一想到這些事,明原長老重重地歎了口氣,“江山易建難守。”
搖了搖頭,他背手而行回到城中。
不費一盞茶的功夫就將數千的妖獸收拾掉,向宴生回到了客棧。
“唔唔……”
還未進到鳳長歌的屋中,就聽到她隱忍痛楚而發出的聲音。
咯吱——
他所坐的輪椅忽得一停,不再前行。
聽到那隱忍痛楚的聲音,腦海裏回想起剛不久前出門時,鳳長歌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
話中的怨恨淺顯易見,不同她往日在他麵前時,總用嬉皮笑臉來隱藏所有的心思。
將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表露出來,不知是受傷中毒的痛讓她失了理智與偽裝,還是她真的是在恨他。
隻是,她那些話聽在耳中卻都如誅心痛。
轉動輪椅,與房間截然相反的方向而走。
“宮主,你不去見見長歌師妹嗎?她此時正在解毒,因是很難受。”孤影不惑問道。
向宴生對鳳長歌的好,他這個做護衛的都瞧在眼中。
見向宴生從城外堅定地往鳳長歌的所在的客棧走來,本應該不出意外進房中見鳳長歌才對,怎會到了門口又走?
這事,孤影實在是看不懂。
“孤影,給你一百個膽子,你敢責罵本尊,或者責怪本尊嗎?”向宴生答非所問。
孤影被這問題,霎時問住。
他撓了撓後腦勺,訕訕笑道:“宮主,你給一千個,一萬個的膽子屬下,屬下都未敢責怪你。”
“為何不敢?”
“您是宮主,放眼整個天界有誰敢責怪你。”
“那裏不就正有一個嗎?”說出這話的時候,向宴生竟有幾分委屈,他似乎不自覺,繼續道:“本尊也是一心為她好,清漣之死她傷心欲絕,雙目含恨。若繼續留在無極長宮,怕她觸景生情,故而讓她來邊界殺妖獸撒氣。雖然說給宮主令牌一事有欠考慮,可是,還不是怕有人在邊界欺她。她年紀小小,又在本尊身邊當侍女,無極長宮自有人不服她,給宮主令牌且還是為她好。她如今倒好,居然在怨本尊。”
一口一個她的,不必向宴生說出她的名字,孤影也知這到底是在說誰。
“宮主,既然你給她宮主令牌是為了讓她不受欺負,那為何又任命她為這次戰役主帥?你大可給她宮主令牌讓她自己逍遙快活的去殺妖獸出氣,給上主帥身份,她肩上就多了份重則便就不能好好玩。”
“本尊不過是想證實那一份猜測。”
“宮主心中有什麼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