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她對周莊環境熟悉,不可能會迷路。何況前方戰場,她又不是沒去過,怎麼迷路迷得如此糊塗?”風清遙有些生氣地辯解。
戰場就是鳳長歌的第二個家,在無極長宮中沒人比她更熟悉戰場的一切。
聽得明原長老說她在戰場上迷路,這讓風清遙有些生氣。
“這本來就是,前方皆是妖獸妖魔,她往那處跑,不是迷路,難不成她有朋友是妖獸妖魔不成?”
“這……”風清遙無話可反駁。
“解臨雅。”白勾月忽得聲音清亮地說。
眾人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解臨雅和長歌曾在城中湖邊離別,解臨雅將長歌打暈之後,他就與一個妖魔走了。”
“什麼?解臨雅跟妖魔走了?”明原長老詫異地看著她。
風清遙也震驚地看著她,這件事白勾月沒有告知他。
定著四人訝異的視線,白勾月繼續道:“那個妖魔喊解臨雅父親,解臨雅雖然看上去不願,但是未有反駁那個少年對他的稱呼,應是因為他真的那妖魔的父親。”
白勾月的話,讓眾人一震。
“這怎麼可能?解臨雅怎會是妖魔的父親?他那麼多年來一直都在這邊,而且,他身上從未有入魔的氣息,怎會是妖魔之父?”風清遙質問。
白勾月堅定的目光迎上他的視線,認真地道:“我知你不信,可我也沒有汙蔑解臨雅的理由。事實確實如此,而且,剛她攔住我,問的就是解臨雅的去向,我一開始撒謊騙了她。怕的便是她會去追。剛才你也是看見的,我話未說完,她就離去。應是解臨雅出了什麼事,她去救解臨雅了。”
“這可大事不好,若解臨雅真有個妖魔的兒子,兒子將他帶去的地方怕應該是妖魔的老巢。”練無風道,“若遇妖獸還好,妖獸無腦又無妖力,隻會仗著壯實的身體和利齒利爪殺人。可妖魔不一樣,他們有自己的修煉方式,精明聰慧,其能力雖然我們未見過,但是就是未見過才更需要顧忌。長歌就這麼去,萬一真是妖魔的老巢以她能力想必都難逃出來,更別提是去救人。”
練無風的話,讓眾人一驚。
自當年蚩尤一戰後,妖魔都潛伏起來,不再出麵。而所有的戰亂都由他們派出的妖獸而起,他們一起都躲在暗處收集魂魄,重築妖獸。其能力強弱確實無人得知,可是能在每一千年都讓上萬妖魔重生,可見其能力的強大。
白勾月的話不知真偽究竟如何,鳳長歌的行蹤終究是讓人擔心。
“宮主,請讓弟子前去將長歌師妹帶回來。”風清遙上前請求。
“不行。”明原長老站起來反對,“清遙,若真如勾月姑娘所說的那樣,長歌丫頭真的是去妖魔的老巢救解臨雅怕是凶多吉少。明知那處有危險,我們怎麼會讓你去白白送死!”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別去就對了。”練無風道,“長歌這次和你上次出城的目的不同,她是奔著救人去的。中途她定不會停留,剛才她那速度你也是有見,在這樣的風雪天,她都快如疾風,一會功夫你連影子都看不到。你有把握追上她嗎?”
練無風的質問讓風清遙無話可反駁。
鳳長歌的速度確實快,想必除了曾經的向宴生可以追得上,其他的人要追她怕是比登天還難的事。
“即便如此,也不能對她見死不救。”風清遙不甘心地道。
好不容易將鳳長歌找回來,怎可讓她再次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即便不再是師徒,那樣看著她也好。
“不是見死不救,是根本就救不了。長歌不見蹤影,妖魔的老巢你又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在看看現下,前有兩座城池被妖獸奪去,要想通過這兩座城都難,你怎去救?”練無風反駁他所有的話。
風清遙一怒,生氣道:“你不願救人,你大可不去!別再此說些喪人氣的話,聽著刺人惱心!”
“什麼叫喪人氣的話,我所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練無風不服氣地反駁。
風清遙拳頭握緊,氣惱的模樣似在蓄勢待發要與練無風的一場。
白勾月連忙抓住他的手臂,道:“別這般就氣惱,我們聽聽向宮主的意見再說。”
風清遙一怔,慢慢地鬆開拳頭。臉上露出惱練無風,又惱自己的神色。
想起被鳳長歌斷掉師徒關係的原因,就是因為他這脾氣太衝,行事隻圖自己愉快,絲毫不去顧及後麵的後果,被鳳長歌怨他連為人處事都不會,當她徒弟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