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歌望了望孤影,孤影的聲音根本聽不見,也不知道他嗓音到底有沒有發出來,隻見那嘴型說:“來了有一會,敲了門,宮主沒應就一直站在門外。”
這嘴型說的應是這句話。
鳳長歌大致算是了解到了怎麼一回事。
她提步,走到門前,向練溫溫打了個招呼,道:“溫溫姑娘早上好,請問你是來找宮主的嗎?”
練溫溫聞聲,轉身看向她,欣喜一笑,嘴角顯出淺淺的酒窩。
“長歌姑娘早上好。”
鳳長歌腳步頓了下,有些訝異,練溫溫是如何得知她的名字。
“長歌姑娘是來侍候向宮主起床的嗎?”
“宮主起床穿戴都是由他自己一人做的,我隻是來此等候宮主從齋月閣裏出來。”
練溫溫一望見她時,本以為她是來侍候向宴生起床的,就可不必在門外等候。
誰知,鳳長歌也不進去。
俏麗的小臉上立刻露出失落。
鳳長歌不去理會她臉上的失落,打量起她手上的食盒。
“溫溫姑娘手上的可是食盒?”
練溫溫看向食盒,露出喜顏。
“是的。平日裏父親不讓我出門,我就在家裏學著做飯做菜,雖說天人們大多數都辟五穀,不再吃東西,但父親說隻要東西煮得香的話吃也無關係。我的手藝一直都在練著,父親都稱我是玄武第一廚師,說我煮出來的東西是天界最美味的。”
誇獎起來,練溫溫一口氣都不帶歇。
鳳長歌想,訶枕昨日告訴她的話,練溫溫常偷抓練無痕他們的愛寵去烤來吃的,這技術不好想必她也吃不下去。
“這麼說來,長歌倒是有些好奇溫溫姑娘的手藝。”鳳長歌笑道。
練溫溫聞言,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長歌姑娘不好意思,這個是我為向宮主做的,做得不多,要不我有空親自給你做些?”練溫溫眼神期待地問道。
鳳長歌連忙搖頭,“不必了,我就隻是這麼問問。豈敢讓溫溫姑娘為我做吃的?”
這做了也不敢吃,都不知道會不會投毒。
鳳長歌心裏暗暗想道。
“長歌,進來。”屋中忽得響起向宴生的聲音。
聽到聲音,練溫溫一喜,道:“向宮主,我是溫溫,我為你做了些吃的。”
“不必了,本尊早已辟了五穀,已有五千年未進過食,你拿走吧。”向宴生無情的聲音在裏麵傳來。
鳳長歌望向她失落的神情,道:“溫溫姑娘,要不我替你將這個給宮主?”
“那就勞煩長歌姑娘了,聽說向宮主很是重視長歌姑娘,有長歌姑娘幫忙的話,想必向宮主會給溫溫一個麵子。”說著,她雙目哀怨地將食盒交給鳳長歌,依依不舍地離去。
鳳長歌提著食盒推門走進去。
屋中,向宴生坐在書桌前,怒目圓睜地看著她。
“你將她的東西提進來做什麼?”
“弟子看看她做的是什麼,弟子好久沒見過菜肴是什麼樣的,弟子想看看。”
鳳長歌將食盒放在桌麵上,打開來。
食盒中有饅頭,小米粥,還有桂花糕和小鹹菜。
天人就幼兒到三百歲的時候才會進食一些東西,等三百歲過去,幾乎就不必在吃任何東西。
三百歲的事情已是很遙遠,鳳長歌也已經不記得。
望著眼前簡單的東西,很是陌生,卻又有一絲的懷念。
她伸手拿了一個桂花糕咬了口。
一入口,桂花的香味就在口中韻開,甜而不膩的味道在喉間化開。
這五穀的感覺讓鳳長歌很是懷念,幾乎眼淚都快掉出來。
“宮主,你試試這個,真的很好吃,太讓人懷念了。”
說著,鳳長歌拿著一塊桂花糕走到向宴生的麵前。
向宴生厭煩地看著她手中的桂花糕。
“你不說隻是看看的嗎?怎麼還給吃上了?”
“弟子好奇那味道,就吃了。宮主,你吃吃看,真的很不錯。”
鳳長歌極力推薦。
練溫溫這性子不好,但是煮的東西確實好吃。
看來練無痕的犬沒白被烤,練家老三的鷹也沒被白烤。
向宴生推搡著她要上來的手,道:“你要吃便就你去吃,別抓著本尊與你一起,剛才你們在外麵說的話,本尊可都是有聽到。”
向宴生惱怒了。
鳳長歌沒有再強行將手中桂花糕塞進他手裏,道:“宮主,其實弟子也不願你吃練溫溫做的東西,隻是她做的東西著實好吃,弟子就想與你一同分享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