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呂總,我在金大哥這裏,有事嗎?”王誌飛把電話接過來,趕緊提醒呂麗敏自己在金頭這裏。
“王總,剛才工商局打來電話,讓我親自把營業執照送回去……”呂麗敏說道,完全沒有剛才哭叫的樣子。
王誌飛一怔:“為什麼?你問了為什麼要送回去了沒有?”
“我問了,他們沒有回答我,讓我到了工商局再說。”呂麗敏說道。
“是誰給你打的電話?是不是布可?”王誌飛說道。
“不是他,是一個叫齊聲的科長。”呂麗敏說道。
“他還說什麼了?”王誌飛皺著眉頭問道。
“他沒有說什麼了,就是讓我把營業執照拿到工商局去,而且特別強調要我親自送去。”呂麗敏說道。
“你千萬別去,等我回去再說。記住了,等我回去再說!”王誌飛叮囑道。
王誌飛放下電話,金頭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我們的那個公司的營業執照已經辦好,可現在工商局卻打電話來,讓我們把營業執照送回去。”王誌飛說道。
“哦,是不是你們得罪了工商局裏的什麼人?”金頭愕然地問道。
“不是我們得罪他們,是他們欺負呂總,被呂總機智躲過了。”王誌飛說道。
“我剛才聽你說到布可,是嗎?”金頭看著王誌飛又問道。
“是的,就是他欺負呂總,呂總不從……”王誌飛歎了口氣說道。
金頭搖了搖頭:“那你們麻煩了!這個人一點不好打交道,誰的賬都不領!”
“哦?”王誌飛怔了一下,問道:“這麼牛?他是什麼人物?”
“聽說他有一個伯父在省城當廳長,所以特別牛,連工商局長都得讓他三分。”金頭說道。
“是嗎?可是,這次我要讓他怕我們三分!”王誌飛一個字一個字地吐了出來。
“要不這樣吧,阿飛,我去跟他說說,把這事扯平了。”金頭說道。
“大哥,如果這個事好扯的話,當然扯平好,我們生意人也不想去惹那麼多事,可是,象布可那樣的人,這事能扯平嗎?”王誌飛說道。
金頭也搖了搖頭:“在東山,跟他打過交道的人都說這個人連畜生都不如。”
於是,金頭把布可鮮為人知的事跟王誌飛道了出來……
五年前,布可在一個鎮當工商所長,他有個部下叫許新年,許新年長年病痛,家裏生活很困難,有人就給許新年出主意,讓許新年打個報告,向單位申請困難補助。
許新年寫好申請報告之後,由他的妻子章英送到工商所給布可。
“您好,您是布所長嗎?”章英走進工商所,看到一個頭發稀少的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桌前忙著,便問道。
“是的,我是。你是?”布可抬起頭來,看著章英。眼前的章英,不禁讓布可眼前一亮:章英三十多歲的年紀,一張瓜子臉,皮膚白皙,容貌甚美。
“我是許新年的家屬,我們家困難,想申請困難補助。這是申請報告。”章英說著,把申請報告遞給了布可。
此時的布可眼睛根本不在申請報告上,而是在章英的身上。
“好的,好的,有時間我看看。”布可把申請報告接了過來,順手捏了一把章英的手。
看著章英不敢吭聲,布可的膽子大了起來。
“你請坐,我給你倒杯水。”布可站了起來,起身給章英倒水,順手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