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闕宣和兩名侍女都是全身赤裸,於靜的單刀早已架在了闕宣的脖子上,兩名侍女被嚇得麵無人色,不敢吱聲。
闕宣見到這種狀況,心中已然料到些什麼,當即喝道:“於靜,你可是要造反?”
話音未落,郭紹從帳外進來,身後跟著杜由,闕宣縱使再笨也看出了緣由,心中暗恨:“郭紹,朕待你不薄,你何故如此?”
郭紹淡淡道:“我也是幫你,你此去呂縣必死無疑,與其死在陶謙手裏,倒不如助我一把,完成兄弟心中的大計!”
“必死無疑?”闕宣心中一涼:“你少說風涼話,陶謙他敢殺我嗎?”
“為何不敢?”郭紹冷冷一笑:“隻要殺了你,縱使你手中有什麼親筆書信又如何?他陶謙可以說隻是誆騙你,誘你上鉤,然後布下殺局,目的就是為了剿滅你這個反賊,到時候死無對證,你又能如何?”
闕宣聽得麵無人色,郭紹所說確實合情合理,可是自己卻未能轉過彎來,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幾日前還隻是和自己一起花天酒地,一副紈絝子弟的架勢,可如今雙目之中卻是異彩連連,不禁歎服道:“自古成王敗寇,你贏了!”
郭紹點點頭:“相交一場,你可有什麼話說?”
闕宣想了想:“我無話可說,唯一可說的,就是當初沒有聽從軍師的安排,對你多加提防,才會落得如今這番天地!”
郭紹幽幽一歎,對於靜道:“拉出去,就地處決!”
於靜領命,四名士兵一擁而上,將個闕宣捆綁出了大帳,這位膽大妄為,敢冒天下之大不諱的下邳霸王就此隕落。
幾乎同一時刻,下邳城內的周玄忽然從夢中驚醒,卻見四周牆壁冰冷,額角冷汗猶在,驚是噩夢一場,隻是長長地舒出口氣,重新躺下,昏昏沉沉地睡去。
原是闕宣的龍頂大帳,現在卻早已換了主人,郭紹端坐其間,下首則是於靜和杜由,還有十幾名底層將官,此刻卻各個給郭紹跪倒,口呼萬歲。
郭紹忙擺手製止:“我不是萬歲,闕宣自稱天子,以是天下公敵,他有此報,也是應該,日後我也不再是什麼侯爺,諸位都可以稱呼我為大當家!”
“給大當家請安!”眾人也都反映敏捷,忙改了稱呼!
郭紹點了點頭,闕宣自稱天子,走的便是一步錯棋,就算陶謙不殺他,各路諸侯都將視其為眼中釘,除掉他也隻是早晚的事情。郭紹才不會走他的老路,所以當即取消了闕宣給自己的封號。
遣散了這些將官,大帳內隻留下了於靜和杜由,隻聽杜由道:“大當家,現如今我即刻派人進入下邳通知李亮,讓他們早點動手,我們明日便可往回走,回下邳去!”
“不!”郭紹忙擺手道:“回下邳還不急,就算不去呂縣走一趟,怎麼著也得跟陶謙打個招呼不是?”
“陶謙?”杜由和於靜麵麵相覷,卻是不懂郭紹葫蘆裏賣得什麼藥了!
郭紹微微一笑:“就這麼回到下邳,咱們不還是反賊逆黨?人人得而誅之?躲得了一時也無甚用!”
“那怎麼辦?”於靜眉頭暗皺。
郭紹得意道:“自然要讓陶謙給我們平反不是?”說完,從書案上拿起一封書簡,便是奮筆疾書,少時,筆墨用盡,郭紹合起書簡道:“找人將這封信送入呂縣陶謙手上,吩咐去的人,務必等到陶謙的回信,方可回來!”
於靜接過書信:“我這便派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