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森有點不相信。因為他很清楚一個精英上忍的實力,以自己的身手都不敢說有取勝的把握,這個年輕人怎麼可能比自己還厲害。可是,如果不是他殺的精英上忍,那麼他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不管怎麼樣,反正這個年輕人和這件事情絕對脫不了關係。畢竟一個日本的精英上忍在中國被殺,這是很值得尋味的一見事。如果這個精英上忍的目標真的是這個年輕人的話,那麼他的身份值得好好分析一下了。
拜森明白,現在自己再怎麼瞎猜也沒有用,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其中一個人開口說話。這個精英上忍是不可能再開口了,至於這個年輕人,胸口還在微弱的起伏,應該還可以救得活。
打定主意,拜森抱起年輕人,快步回到了車上,向孫紅蘭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請求把年輕人帶回去救治。孫紅蘭心地善良,看到眼前的年輕人呼吸越來越微弱,她哪裏還有心思去想那麼多,隻是一個勁的催促司機趕快開車。薇思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很懂事,也不再吵著吃冰淇淋,乖乖的坐在媽媽身邊,聽著媽媽和拜森大叔不時的交談幾句。
很快,他們回到了住處。孫紅蘭馬上吩咐下人收拾出一間房間,然後又讓拜森打電話把丈夫的私人醫生找來,給年輕人治療。
醫生在仔細檢查了年輕人的身體之後,臉上滿是驚訝,竟然愣在了原地。在拜森的連續追問下,他才清醒過來,示意孫紅蘭和拜森隨他到房間外麵,然後向他們兩個人說明了檢查情況。
原來,雖然表麵上看來,這個年輕人生命垂危,但是醫生在檢查時卻發現,年輕人的心髒沒有絲毫的衰竭現象,甚至比普通人還要有活力。準確的說,年輕人現在的情況,隻是失血過多造成了,再誇張一點說,甚至隻是力竭而造成的虛脫現象。
拜森聽完,心裏莫名的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但是究竟為什麼會感到不安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孫紅蘭卻不在乎這些,隻要現在躺在床上的年輕人沒有危險,她就放心了。
正在這時,房間裏傳出了薇思的呼聲,孫紅蘭一聽我醒了,急忙快步進了房間。拜森向醫生道了謝,然後吩咐下人送他回去,自己則站在房間門口躊躇著。過了一會,他抬起頭,眼中射出兩道精光,然後也轉身進了房間。
我聽孫紅蘭把事情經過說完,心裏不由暗暗想道,這一家子的身份肯定不平常,對於我的身份,他們一定會追問的,雖然是他們救了我,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所以隻好編個謊言來回答了。
剛剛想到這裏,房間的門就開了,隨即一個身材高大,體形魁梧的老外走了進來。他那一頭黃色的頭發剃的很短,顯得非常精幹,舉手投足間也帶著幹練,尤其是一雙藍色的眼睛,不時閃爍出精光,讓人不敢逼視。這應該就是孫紅蘭所說的那個管家拜森了吧。
果然,孫紅蘭回頭看了一眼,轉過頭來給我介紹道。
“這就是拜森,是他發現你的。”
我急忙向拜森道謝,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眼神極其淩厲,似乎帶有一絲試探的意思。我假裝抵擋不住他的眼神,有些慌亂的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目光。拜森似乎沒有想到我會是這樣的反應,不禁有些失望。不過,他並沒有放棄,用英語對孫紅蘭說道。
“夫人,請您問一下他的身份,還有為什麼會和日本的忍者發生衝突。”
孫紅蘭和拜森一直是用漢語交談,現在聽到拜森改用英語和自己說話,當然知道他是怕我聽出來。孫紅蘭看了看我,見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和拜森,放下心來,也用英語問拜森。
“為什麼要問他這個啊?我們把他救活就可以了,他的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拜森也看到了我的反應,認定了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於是很鄭重向孫紅蘭說道。
“夫人,他的功夫可能比我還要好。現在老爺的生意很好,難免會有人嫉妒,我擔心這個人使用苦肉計來靠近我們,然後對老爺不利啊。”
這當然是拜森的托詞,隻不過他清楚,如果不把老爺搬出來的話,孫紅蘭是不會過問這事的。果然,孫紅蘭聽了拜森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緊張的表情,她忖思了一下,向拜森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回過頭來,柔聲問我。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你這麼年輕,怎麼要和別人打架呢?到底是因為什麼啊?”
其實剛才他們在用英語交談的時候,我就聽出拜森的意思了。這隻狡猾的美國狐狸,以為我聽不懂英語,竟然想讓孫紅蘭套我的話。哼哼,我的老底豈是你能隨便就揭開的。幸好我早有準備,先想好了如何應答。
要想和我玩花樣,好吧,就陪你玩玩。剛和日本人鬥完勇,現在又要和美國佬鬥智。嗬嗬,事情真是變的越來越有趣了,就讓我們在撲朔迷離中找出對方的破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