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子,你小子還笑,要不是你,老子能怎麼狼狽嗎?”
捧著自己的腳丫子輕輕的吹,那張胖臉因為剛剛跑得急煞白煞白的,見我笑左臉又湧出一堆紅,很是滑稽。
“是是是,東爺說的是!”
我將那顆銅球塞進車上的檀木匣子裏,看到手心滿是黑色的斑點心裏頓時一震。
看來這銅球不能這麼拿著,要用什麼包裹著,就隻握了十五分鍾,我的手就已經成這樣,要是繼續暴露在外麵,這銅球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保險起見還是先放在匣子裏再說。
“茴子,小癩爺怎麼了?”
處理好腳上的傷,東子這才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
“那你跑什麼?”
一聽我這麼說,東子頓時炸毛,那雙眯眯眼頓時瞪圓,一副你是白癡的表情。
“直覺!”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跑,當時小癩叔那個樣子我心底竄出一個念頭。
小癩叔知道了什麼,可他不會告訴我真相到底是什麼。直覺支配著我想要離開那裏,不管去那裏,隻要離開小癩叔,感覺一切都亂了,仿佛我們的命運不再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我們被人牽了鼻子。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我不知道,突然間心裏很慌,從來未有過的慌張,胸膛裏的那顆心仿佛會在某時某刻停止,我會死在那裏。
東子沒有再鬧,我專心開車,夜色很濃,寒氣從車窗裏鑽了進來,那濃墨般的黑暗一同鑽了進來,侵蝕著車裏的每一個人。
我將車子停在巷子口,從兜裏摸出一根煙,點燃猛吸了一口,那朦朧的煙霧撕扯著眼前的光亮,不知道為什麼手一直抖個不停,煙灰抖落了一褲子,風攜帶著滿車的煙味飄了出去。
橘黃色的燈罩上聚了一層白霧,上麵好像有蚊蟲,仔細看又不像。東子從後座竄到副駕駛上,也摸出一根煙噙在嘴上,沒有點火,眼睛直盯著前麵的歪脖子樹。身上的火鍋味散去了不少,僅留了一點腥味。
“茴子!”
嗅著煙絲裏的味道,東子扭頭喊了我一聲。
“……”
我知道東子想要問什麼,可現在的我不能解答他內心的疑問,今夜發生的事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
這顆銅球和德爺口中所說的太陰珠是什麼關係,太陰珠又是什麼,小癩叔為何變成那樣,而我又為什麼會看到一雙邪眼,這一切的一切都一股兒的充斥到腦子裏,一點頭緒也沒有。
本以為今天能知道墨翠的來曆,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小癩叔那隻能過幾天再說,明天去找人,畢竟下周二就要動身,不能耽擱的時間太久。
血嶺,嗬,又是個什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