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廝幹的好事,我就恨得牙癢癢。
沒一會兒,車子駛進琉璃廠大門,我將車停好,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本想著給東子那貨打個電話,可剛拐過一個彎,就看到這廝招搖的大圓臉。
“哎呦,寶爺,今個吹得什麼風這是,您老怎麼有空到這地來了?”看到我,這廝立馬迎了過來,那討喜的臉滿是笑意。
我白了這小子一眼:“咋,這地被東爺買下了,我還不能來了?”
“呸,我又不是缺心眼的二五眼,花錢買這地作甚,咱來這,是替人過眼,收玩意的。”東子努了努嘴,我這才看到他身旁的人。
這人看到我,愛答不理。
我心裏不由地冷笑,我當是什麼主,原來是個二條子,這種人還是少招惹為好,萬一被纏住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想到這,我拉了拉東子。
東子故意板著臉:“幹啥,有什麼話就在這說,搞什麼噓噓眼,朱老板不是旁人,我這個人見不得背地裏耍陰,你有話就直說。”
嗬,這小子還挺上道。
看樣子是早就認出這人是二條子了。
“於曉東,你別花麵麵裝二尾巴,我告訴你,上次你替我掌的青釉剔花溜壺就是個仿製品,要不是我去五爺那過了眼,老子差點被你忽悠過去了,上次的事還沒了結,你竟然還敢掌眼,真以為德爺閉眼管不了事不成?”我特意提了德爺的名字,果然那二條子變了臉。
東子暗中給我舉了大拇指。
我心裏一笑,可麵上是一臉嚴肅。
“那個,東爺,要不我們改天……”
那二條子聽到德爺兩個字,嚇得麵如土色,他可是知道德爺的手段,一旦被發現做二條子,那可吃不了兜著走。
東子頓時變臉:“改天?你當東爺我是猴子,好耍是不是,姓朱的,今個你若不給我個說法,我還就沒完了。”
“東爺,定金我不要了,就當孝敬您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還沒等東子開口,這二條子便夾著皮包溜了。
東子踢了一腳石頭,破口大罵:“媽個逼,竟敢算計到東爺頭上,活膩了,孫子,你給爺藏好了,要是露了尾巴,爺定宰了你個狗東西。”
我踢了這小子一腳,示意他差不多行了。
那二條子沒討到什麼好,反而貼了幾千塊錢,咱也沒吃虧,也犯不著再惹這身騷。
“茴子,你給哥哥說實話,你怎麼會在這,是不是看上哪個妹子了?”這廝攬著我的肩,賤兮兮道。
妹子?
這琉璃廠哪有妹子?
我瞪了這小子一眼,然後才解釋:“我是替德爺取物件的,老爺子現在走不開,又不放心其他人,便派了我……”
“還有這等好事?”
聽到這,東子有些吃味。
我知道這小子心裏別扭,繼續說:“德爺的意思是你和我一起去,可我想著到了再給你打電話,這不,剛進來,就看到你小子了,對了,你怎麼和那二條子在一塊?”
“嗨,這話說來就長了。”
得,這廝又開始打馬虎眼。
我惦記著要取東西,也沒有問東子到底怎麼一回事,算了,隻要沒吃虧就行了,管他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