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也不喜歡那所謂的營養粥,成天吵吵著要吃肉,可每次都被那美麗的護士姐姐一頓好瞪,東子也被嘮叨怕了,也不敢明著說吃肉。
這一晃,兩天過去了。
我和東子閑著無聊,便竄出病房,下樓去找樂子,吉恩去找尼克沒有跟過來。
下了樓。
東子不知從哪順來一隻烤雞,又摸了一瓶白蘭地,四下瞅了瞅,沒人便和我蹲在牆角分贓解饞。
這烤雞雖然沒老北京的有味,可好歹是肉,東子這貨饞壞了,撕了一隻雞腿就往嘴裏送,我也不客氣,也撕了剩下的一隻咬了一口。
“媽的,這醫院敢情是和尚廟不成,天天清湯寡水,爺這肚皮上的膘都快要餓沒了,還有那營養粥,那色黃不拉幾的,像屎一般,誰他媽還能吃得下去……”
我踹了這小子一腳,罵道:“你他媽別提那玩意成不成,老子這心裏正膈應呢。”
“好好好,我不提。”東子笑嗬嗬湊了過來:“咱就說那天的事,茴子,我知道你和我不一樣,也知道您老神通廣大,那些錯綜複雜的事本來不該我打聽的,可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一問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一回事?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況且有些事雖然我有了眉目,可還是連接不起來,特別是那個人說的話,更讓我迷惑。
馬家,最後一個。
這和所謂的終極輪回有什麼關係,和劉川,和德爺,五爺,甚至南邊有什麼事,這一切的一切纏在一起,讓我抽不出一點頭緒,更不明白這重重迷霧下的真相是什麼。
東子推了我一把:“你小子入定了?”
我灌了一大口白蘭地,看著東子說:“說實話,我也沒弄清楚,這一切太過複雜,每個人的說辭都不一樣,我現在都不知道該信誰了。”
“你可以信我。”
東子拍了拍胸脯,真誠道:“茴子,我不懂那些彎彎道道,也不懂你所思慮的事,可哥哥今天給你放下一句話,過去,現在,將來,隻要你馬茴用得上我於曉東的,我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滾蛋。”我心裏暖暖的,可麵上嫌棄:“誰要你肝腦塗地了,再說了,老子又不幹違法亂紀的事,需要你個潘家園的爺來幫我趟路嗎,你有這心,還不如想想這次回去咱哥倆如何給德爺交待。”
東子灌了一口酒:“怕什麼,大不了挨一頓打,受一頓臭罵不就得了,況且哥哥早已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就算德爺火冒三丈,哥哥也不怕。”
“嘴硬。”
我嗤笑了一聲。
東子漲紅了臉,不滿道:“哥哥哪嘴硬了?”
“既然不是嘴硬,等回北京了,你給德爺彙報,我站在你後麵裝木頭樁子,反正每次彙報你小子就這幅德行,這次就讓我裝一回木頭樁子……”
東子嘿嘿笑了笑:“誰讓寶爺嘴皮子厲害。”
“我嘴皮子厲害?”我搶過那酒,冷笑:“不知每次是誰吹牛說自己是名嘴,北京城第一,我這下等人可不敢戴高帽。”
“茴子,哥哥錯了。”
我心裏一笑,可必須治治這小子:“東爺哪裏有錯,是我這種下等人錯了,不該在東爺麵前耀武揚威……”
“行了,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你給我所說那天我們昏迷後,你怎麼出來聖台的?”
“我也不知道。”
我想了想才說:“那天我被大隗紮暈後,醒來就隻看到那個麵具人,他將那石棺打開,將裏麵的羽蛇人掐死,又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最後我被他打暈放進了那羽蛇人的石棺裏,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你沒看到他的臉?”
我搖頭:“沒有,不過我感覺他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見過一般,東子,你還記得當初我昏倒在血嶺迷霧林時的場景沒?”
“記得,說實話,你小子那時真嚇了我一大跳,怎麼你想起這件事了,難不成這個人和這件事有關?”
我思考了一會才說:“我感覺有,不過不太確定,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總感覺劉哥和所有事脫不開關係。”
東子想了一會,想不通。
“算了,咱哥倆還是別勞這心,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還是靜觀其變,再說了,這急也沒有辦法,著急上火,不是上策,依我看,還是按兵不動逼他們跳出來。”東子又灌了一口,撕下雞骨架上的肉絲勸我道。
我點頭。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我和東子準備收拾罪證,那護士飛奔過來,看到我們腳下一堆雞骨頭,還有僅剩瓶底的白蘭地,不禁大吼了一聲。
我和東子暗道不好,也顧不上收拾,撒開腿就往樓上跑,身後是那護士的咆哮聲。
東子暗罵了一聲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