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走?”男子閉著眼睛哼聲問他。
“有些事情問你。”瀛長川看著他這樣子,心裏反而靜了,隨手把帕子丟在一邊,自己找了地方坐下。
“嘖……怎麼就會有你這種妖精,婆婆媽**。”男子歎口氣,“問吧。”
“你是誰。”瀛長川問。
“蠢問題……”瀛長川確信自己又聽見那人歎了口氣,然後他抬起眼睛看看瀛長川,淡淡的問回來,“我說,你就知道了?你認識我?”
“不認識,但不一定沒聽過,也不一定以後不認識。”
“……箜篌。”那男子又定定的看了他半天,放棄一樣的說。
“你昨晚怎麼做到的?”箜篌……?瀛長川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確信自己從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
“什麼?”箜篌疑惑的看看他。
“我是說……**。”瀛長川遲疑一下,不問出來他估計要被自己的好奇心淹死。
“你以為我會跟他上床?”箜篌斜斜挑著鳳眼問。
……你要不要問的這麼直白
“……”瀛長川默認。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能跟他睡麼?我真跟他睡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裏問我昨晚是怎麼回事?”箜篌簡直覺得不可思議,喜堔看起來像是喜歡跟男人睡得人麼?
“所以我才奇怪。”
“美夢。”箜篌沒好氣的順手一指,“他自己在那邊骨碌了一宿,你正好順便給我收拾了。”
於是……箜篌手指處,那張貴妃榻上……錦墊淩亂,綢被狼藉,一片一片可疑的濕跡散發著男人都熟悉的味道散布其上……瀛長川瞬間就同情起喜堔了,王爺您這是造的哪門子孽就瞎了眼看上這麼個禍害啊
花了一座別院的錢跟被子墊子睡一宿
箜篌你要不要這麼缺德
“他就不起疑?”瀛長川腹誹了半天,問。
“起什麼疑,他不知道想了什麼,一臉yin笑的從榻上折騰到桌上,從桌上鬧到地上,從地上爬到床上,就連窗框他都呆了一會,竟然沒掉下去也真是奇事。”箜篌扶著額頭慢吞吞的說。
頭一回看見有人能把閨房之事弄得跟耍雜耍一樣,這喜王爺真真奇葩也。
想想昨晚上的混亂狀態箜篌就頭疼,正常人辦那事兒不是都應該好好的在床上或者在哪裏躺著來麼?就算是玩些花樣的,也不過就是跪著趴著側著從前從後從側麵而已吧?怎麼就能有人給你玩出個全空間滿處折騰的花樣來呢?就差沒上房了
一晚上的雞飛狗跳,箜篌最後已經糾結到真的上房了,蹲在梁上苦逼兮兮的看著下邊的裸男舉著那個啥滿地蹦躂……真不知道他家那些妻妾是怎麼受得了的……
於是,喜王爺蹦了大半宿,箜篌在梁上蹲了一宿……他不敢下來……
等到了早上才匆匆忙忙裝成侍寢一宿嬌慵欲死的德行,耍著小性子把喜堔給攆出去了。好在喜堔這一宿折騰的盡興,將心比心就當美人水瑤這一晚上也折騰得夠嗆,倒是也沒為難他,隻精神抖擻的表示:美人兒我不會虧待你的,你等著我這就給你贖身去
就走了……
順利的跟假的似的。
瀛長川看著箜篌坐在那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七情上臉的德行,自己臉上的表情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精彩上了,這妖孽昨兒個晚上這是看見什麼了啊?怎麼這臉上表情換的跟走馬燈似的……
喜王爺倒是速度很快,根本就沒等到晚上,就有人拿著喜王爺的帖子急吼吼的跑來了。
喬巧巧一肚子起床氣的斜倚在竹樓的貴妃榻上,一個接一個的猛打著嗬欠,一雙媚眼惡狠狠的瞪著自己麵前已經快鑽到地縫裏的小廝,如果地上有縫的話。
“你再說一遍”她錯著牙根一個字一個字陰森森的說。
“二,二娘,我家王爺,王爺,想給,給水瑤姑娘,贖,贖身……”不得不說妖精氣場就是強大,就算是個沒了修行忘了前塵的妖精,氣場也比個凡夫俗子強。在她麵前回話的小廝幾乎都要哭了,腿肚子轉著筋,愣是把一句話磕磕絆絆分成好幾段才說明白。
“二娘,你冷靜點,一會他要是讓你嚇得尿了褲子,回頭髒的還是你的地。”瀛長川在一邊溫聲慢語的勸。
……瀛先生你不覺得你這話忒不厚道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