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爺子很健談,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所擁有的閱曆,必然是經過歲月冶煉,其中蘊藏的能量,遠不是我們這群年輕人所能認知的。
時間,不僅會給人們帶來滿頭的皺紋還有日漸佝僂的脊背,同樣,帶來的還有包容天地的記憶。
我猜的不錯,木老爺子見多識廣,我們在浙西所知道的神秘組織泣佤德,木老爺子果然知道。
據木老爺子說,泣佤德的曆史距今起碼有五千年了,也就是說,這個神秘組織的歲數基本上跟華夏民族的曆史想當,毫不誇張的說,泣瓦德在每個曆史時期,幾乎都能若隱若現的見到他們的身影,隻不過因為他們做事隱蔽,所以很少被正經史書所提及,但是在歲月長河中,卻依舊通過一些人的口口相傳,將他們的故事流傳了下來。
相傳在三皇五帝時期,泣瓦德(這名字是音譯,最初叫什麼已經無法知曉)便已經興起,黃河之濱,太行山之東的地方,古時候這裏水草豐美,土地肥沃,很快泣佤德便在那裏逐漸繁衍壯大,加之這裏又是上古時期東夷部落與炎黃部落的交界處,所以泣瓦德人將兩個部落的文化都吸收了進來,逐漸形成了他們特有的巫術文化。
緊接著到了夏朝晚期暴君夏桀執政的時候,泣瓦德人受到了重用,他們所在之地也受封成國,感恩戴德,不顧夏桀暴政,死心塌地效忠。
當時商湯已經成事,麵對橫亙在他麵前的泣瓦德龐大的巫術體係,自然要想辦法除之,於是在商朝代夏之際,執迷不悟的泣瓦德眾人被商湯流放到了三苗蠻荒之地,也就是如今的西南邊陲。
說來也是因緣巧合,本就精通巫術的泣瓦德在西南又吸收了三苗蠱術,慢慢逐漸形成了他們特有的術法。
更神奇的是,這個被商湯流放的部落,非但沒有逐漸凋零,反而愈發的興盛起來。
到了春秋戰國時期,甚至還立國成軍,想要返回故裏,不過最終敗在了秦王的鐵騎之下。
然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泣瓦德由明轉暗,雖然漸漸淡出了人們視野之中,也一直沒有消亡。
傳言這個以自身族名為稱的神秘組織,似乎已經掌握了一種世人不知的能力,他們的存在,就是讓這個力量永遠的傳承下去。
泣瓦德的曆史,讓木老爺子為我們展開了曆史濫觴,他豐富的知識把我們都講得入了迷,別說是虞歌和我,就連刑秋都聽得流連忘返入了神。
“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泣瓦德的曆史,總而言之,他們十分的神秘,曆朝曆代都想把這個組織剪除,每每卻總是無功而返,如果他真的盯上了你們的話,那還是小心為上。”木老爺子似乎是坐得累了,忽地站起身來。
“說了真麼多,天也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我看鈴鐺的樣子似乎非常不錯,如果再這樣治療幾日,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說完話,木老爺子便叫虞歌攙扶著離開了客房,雖然臨走的時候虞歌還是偷瞄著刑秋,那含情脈脈的樣子,簡直就是幹柴烈火,要多激烈有多激烈。
“老刑,今天晚上我肯定把門窗關緊了睡覺,你那屋子就算傳出再大的聲音,我也當沒聽見,不用謝我。”看著虞歌的背景,我強忍著笑意跟老刑說。
男女之事老刑簡直比大姑娘還矜持,我這是出於好心,提醒他一下。
不過老刑一如既往的鄙視我,抬頭看了一眼都已經走遠的虞歌,轉身就回了他的屋子。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一會的功夫,偌大的院子裏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旅途勞頓的我也是倦意上湧,不過一扭頭看到還在抱著天木之華的沉睡的鈴鐺,心裏不免又心疼了幾分。
繞過回廊,我悄悄的走到鈴鐺的身邊,蜷在鈴鐺一邊閉目養神的柳靈郎睜眼看了看我,我示意他不要出聲。這段時間鈴鐺受傷,基本上都是柳靈郎在照顧她,為此他恐怕也是消耗了不少的靈力,雖然他現在對鈴鐺十分的喜愛,這些事情也都不說,但是我卻十分的感激他。
鈴鐺那麼小,如同粉嫩的嬰兒,仿若碰一下便會傷到她。柳靈郎卻是比我還要上心,果真是小夥伴啊!
此時的昏睡著的鈴鐺氣息已經厚實了不少,小鼻翼一張一合的,說不出的可愛。因為天氣轉冷的緣故,長長的睫毛上也掛上了細微的露珠,整個人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散發出了柔和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