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我奇怪的地方你還沒見著呢,這才哪到哪,冰山一角!
苦撐了一夜。我中毒雖輕可也有反應,全身火辣辣的如著火般疼痛,渾身麻木動彈不得,偏偏又使用了鴛鴦針,內力耗去大半,真氣在體內亂竄,本來就少得可憐的勉強夠護體的內力,現在不僅少了,反而還亂跑給我惹事!奶奶的,但凡過了這關,我一定廢了殷驍個混蛋白癡腦殘智障賤人!
殷非也好過不到哪去,全身一會冷一會熱,一會熱得額頭冒汗,一會凍得嘴唇發紫,偏偏又是在昏迷狀態,這最是難熬!我看著心疼,卻又不能輸真氣給他,隻能在他冷的時候脫下衣服給他,用力的抱著他,可這並不起什麼作用。
我現在是難受外加心疼,這痛苦勁兒誰來體會一下試試,太……太他媽銷魂了!
“姑娘,讓在下給你輸真氣吧,你的身子弱,熬不過他。”那人起身溫柔的詢問。
“還會功夫?你這商人還是個全才啊!”我忍著痛苦說。
“嗬嗬,隻為防身。”簡單的敷衍我兩句就繞到我身後,我想也沒想回身抓住他的手臂,“你要是能輸就給他。”
“姑娘,他傷雖重但意誌頑強,可你……”
“你哪那麼多廢話!”我一點不給麵子的打斷,“輸不輸?不輸拉到!”
那人嘴角還掛著笑意,可就在我說完這句話時全冷凍住了,可還好及時反應,仍是微笑著點點頭,“好,就依姑娘的。”
“等等!”我叫住他,“我在中間,你先傳給我,我再傳給他。”
那人笑容頓失,滿臉的震驚和不敢相信。開玩笑!你是誰我還不清楚,萬一跟李莫愁一夥的,再來個什麼毒掌,那殷非小命豈不是不保?
“姑娘這是不相信在下。”那人雖沒了笑容,可仍然不冰冷,還是那麼和煦。
“是,萍水相逢,信任何來?我們夫妻仇家太多,還望你不要見怪。”
“可是姑娘,”那人臉上意外的露出焦急,“你可知道你來過渡,這對你又是一重傷害!”
廢話!這我還能不知道!真氣經過我,我接收,然後再立刻傳遞給別人,這一來一去消耗大量內力,別說我還是個半殘廢的人,就是個整個的人也不行。“別說那麼多有的沒的了,趕緊!”
“不行!這太危險!”他幹脆的回絕。
“男子漢大丈夫說過就要算話!你既然同意輸真氣,現在就沒有反悔的道理。”
“可你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承擔這樣大的消耗,你會死的!”男人的震驚在說出“死”那個字的時候又加了一層。
“我能死,他不能!”我堅定的看著殷非,他不能死,他是容昭百姓的希望,是席家的指望,是我最愛的人,他怎麼能死!
“你真的……寧可不要自己的命也要救他?”
“唐僧啊?怎麼這麼煩!”我沒時間跟他磨嘰,抓起他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背上,而我也擺了同樣的姿勢對著殷非。
老公,這就是我的選擇,我要你生,因為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讓你死你就不能死!
我還是第一次給人當墊背的,這滋味忒難受!那人的真氣給我的時候我能感到丹田中強大的力量,就好像吸食了鴉片一樣,瞬間充滿力氣,可這股力氣我又要毫不保留的傳給殷非,然後就是一陣巨大的空虛感。這種瞬間從飽滿到空虛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在警幻仙子那銷魂呢,我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突然間,內力不再傳輸了,我想那人累了,於是我頹然的放下手,強打精神扶著殷非躺下,摸著他平穩的脈息我會心的笑了。但此時背後忽然受力,我被迫翻轉身子麵向那個男人,隻見他額頭早已滲出細密的汗珠,雙目緊閉。他用內力抬起我的雙手,就這樣四手相碰,他又開始給我傳輸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