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是誰?”我窩在殷非懷裏抬頭問。
殷非眉頭緊鎖,眼睛望向遠方,語氣若有似無,“鳶然,那碗藥……”
我心頭一顫,他從來沒提過那碗藥,怎麼今天忽然提起?難道這件事……
“你想說什麼?”我緊張的問。
殷非緊了緊手臂,“無論如何,不管他是誰,隻要敢傷害你,我定將他碎屍萬段!”他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看得我心頭一顫。好久了,我已經好久沒見到殷非這副模樣了,這個人真的是碰到殷非軟肋了。
“王爺!”洞口外傳來叫喊聲。
“是白彥!”我興奮的起身。
之後我們被白彥順利的送回王府。我把這件事跟白彥說了一遍,白彥也說不像是殷驍做的,可又想不到誰會下此毒手,而且還單單衝著我來。這人是跟我有仇,可我真的沒得罪誰,會是束家嗎?白彥否定了我這個看法,他說虎毒不食子,束進之再陰狠再恨我也不會置我於死地。我點點頭,這是事實。那麼,這個恨我的人究竟是誰?誰跟我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
我跟殷非修養這段時間白彥一直在府上,他要處理公事,還要為我們倆療傷,每天看著他忙碌疲憊的身影,我有一些心疼。他完全可以留在信陽,高官厚祿的養尊處優,但他卻選擇了邊城這淒苦之地,我不知道他求什麼,為了什麼。
那天給殷非送藥,我忍不住心中的疑問,“你說,白彥為了什麼?他根本不用跟我們吃苦受罪的,皇上對他一直信任,想要在信陽紮根立足輕而易舉。”
殷非喝下的一口水差點吐出來,“咳咳……”
我趕緊拍他的背順氣,“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鳶然,”他一把抓過我的手,看我的眼神輾轉反側,好像要跟我說什麼,但最終隻是低低一聲歎息,“他,有男人的想法。”
“切!這什麼回答!還男人的想法?那我還女人的想法呢!”我鄙視了一下殷非。
殷非扯過我,薄唇附上,滑膩的感覺立刻充滿口腔,我慢慢淪陷,身子越來越軟,呼吸越來越重……
“姑娘,這藥很特別,服藥期間不能行房事。”
耳邊忽然出現那男人的話,我想再下去就是一場不可收拾的房事了,我趕緊推開殷非,大口喘氣平複心中的悸動,殷非受傷的問我,“怎麼了?”
我瞪了他一眼,“服藥期間不能……行房事……”說到後來我也開始不好意思。
殷非皺了皺眉,“這是什麼藥?”
“不知道,反正是那人說的,用人莫疑!好了,你快睡吧,現在身體虛弱。”我強行按倒殷非,剛想轉身卻被殷非拉住,“你要留下來!”
“我去燒點水,想洗個澡。”我無奈。
大家都睡下了,我一個人在廚房看著水花翻騰,心中還想著白彥,這個男人,說不清的特別,心中總有些對不起他的感覺,說不上這種感覺從何而來,隻是覺得我該做點什麼。
水還沒燒開我偷偷回房看殷非已經睡下了,又悄悄回到廚房,拿出了殷非一直珍藏的茶葉,泡了一杯好茶。
“我能進去嗎?”我端著茶站在白彥門口敲門。
門開了,白彥雙目炯炯,“你怎麼來了?”
我舉起茶,“犒勞你!”
白彥好像見鬼一樣看我,“你……病糊塗了?”
我幹脆不理他,直接繞過他把茶放在桌子上,“別狗咬呂洞賓,我是好心,誰讓我一直就這麼善良!”
白彥搖搖頭,坐在了我對麵,“說吧,有什麼事?”
“哎!我說白彥!”我急了,“我來就一定有事嗎?就不能找你說說話!”
我看到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眼神迷蒙,好像在猶豫著什麼。
這樣的表情讓我很不自在,我在他臉前擺擺手,“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