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主說死狂(10)(1 / 1)

中主道:“不然,死狂之書,公然指導武士斬首的。書中說道:佐賀鍋島藩祖直茂,向其子勝茂說:‘要使斬首習以為常,得先對處刑者斬首’,於是在其西方衙門內,排列十人讓他嚐試斬首,勝茂連續斬首了九人,看第十人是強壯的年輕人,就說‘已經斬夠了,那家夥讓他活吧。’這人才免斬得救 。這一次的‘百人斬’的殘酷,在書中可以窺見。”

中主又說;“武士道的淵源,卻是東洋的神道和佛教,及我國的孔孟之道。乃是武士必須遵守之規則。武士道之究竟,一言以蔽之,武士道的訣竅就是看透了死亡,‘不怕死’而為主君,以至於,毫無保留的舍命。反傳統儒家‘士道’。儒家講究君臣之義,君臣義合、父子天合之人倫,武士道卻以為主君,而令自己不怕死、不要命為根本。

神道教之基礎,乃是是非不分。如此,武士道導致兩重極端:自狂而自卑;信佛而嗜殺;重禮儀而野蠻殘暴;追求科學而堅持迷信;欺壓弱者而順從強者,不一而足。他們講君臣戒律,‘君不君’(君暴虐無道)也不可‘臣不臣’(臣不盡臣道),達到絕對之盡忠。儒學則以孝為本,盡孝才有價值。如果‘父有過’,子‘三諫而不聽,則號泣而隨之’,然,如果‘君有過’,臣‘三諫而不聽,則逃之’。武士道認為,儒家的‘士道論’為貪生怕死找借口,慎於人倫,注重主君的道德,才選擇生死,則麵對死卻不幹脆去死。唯有純粹徹底的覺悟死,才是武士道。武士道徹底的覺悟死了,他的容貌、言語、起居動作,也就與眾不同。禮儀端正,才是武士之表。武士要‘死的幹脆’,主君要你切腹自殺,武士得切腹自殺,這是東洋鐮倉武家時代以來的傳統。武士道精神,是果斷地死、毫不留戀地死、毫不猶豫地死。一般人對生命執著,武士道則持否定的態度,認為隻有死是真誠的,其他的功名利祿都是夢幻。當一個人舍棄名利,以‘死身’來義勇奉公時,就可以看到這世間的真實。武士標榜的是精神上的優越,就是心理上先能戰勝自己,才能戰勝別人。先能‘不要自己的命’,才能‘要他人的命’。不要命與要人命息息相關,因此死狂是殘酷的武士論語。”

中主說,武士道興於藤原氏,那時候專權,政治黑暗,武士的形成,與天皇集權瓦解,和莊園製發展相息息相關。大化革新以後,實行的征兵製,隨集權製的衰落,也日趨鬆弛。9世紀初改行“健兒製”,導致了服兵役成為貴族的專製,軍隊素質很差。而各地莊園興起,莊園主為領土的安全,慢慢派遣一些人去訓練,逐漸成立武士團。就連寺廟、神社有了組織了“僧兵”。為了對抗,地方勢力也有富豪組成的武士團。無數分散的武士聚集起來,漸漸形成了勢力。被任命為捕頭、押司等,並且擁戴出身名門的武將為靠山,發展到軍隊也以武士的死狂為戰鬥精神。所以,倭寇的軍隊,其實是把武士集中起來了,因此,他們為找死而斬殺他國人民,並沒有一點愧疚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