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東家問：“為什麼？”
“他叫我問崛川靜夫，夫人等一定還在憲兵隊手裏。所以我說八成還在鳳凰台。”
兩人到了門口，士兵再問陶錫三要香煙。
陶錫三無奈，去汽車上把剩下的兩包香煙拿了下來，遞過去。那人還是嫌少，指了指對麵另外一個士兵。陶錫三對司機道：“把你的香煙給他們！”
司機摸出香煙來，隻剩下幾支，正放回兜裏去，那倭寇一把奪了，笑著走了。
汽車往回開。陶錫三道：“之前老弟問坦克車？”
熊東家道：“是的。南京城裏有這樣亂停亂放的坦克車嗎？”
“好的還是壞的？”
“當然是好的。”
又問：“94式的還是89式的？”
“在‘陶廬’旁邊的是什麼式的？”
陶錫三笑道：“你一個軍械家，以槍支彈藥為生，卻問我一個糟老頭這事豈不可笑？”
熊東家也笑了：“你何時看見我販賣過坦克車了？”
“也是，”陶錫三說：“那是94式坦克車。日前蜂擁衝進南京城，開始大屠殺的就是這種坦克。”
他說：“藤田、井上和宮川坦克隊裝備的50餘輛94式超輕型坦克支援步兵第114師等部隊圍攻南京城。”
想不到一個不問政治的陶錫三誇誇其談起來。
他說：“94式超輕型坦克，長3.08米，寬1.62米，高1.62米；自重3.2噸，駕駛員加炮彈以及坦克車全重3.45噸。發動機功率23.5千瓦。車輛最大速度40公裏，最大行程208公裏；車內乘員兩人。駕駛室和動力艙在車體前部，駕駛室居右，動力艙在左，發動機位於變速箱的後麵，即車體中部靠前的位置上。發動機和傳動部分各有一個檢查窗，便於檢修和拆裝。”
熊東家不知哪裏弄出紙和筆來，道：“你說慢些，我著個記錄。”
陶錫三笑道：“你果然想販賣坦克車？”
熊東家沒有回答，飛快的記錄著，道：“你繼續說下去。”
陶錫三道：“戰鬥室位於車體後部，上部有一個槍塔，其主要武器是1挺7.7毫米機槍，或者37毫米火炮。車長和駕駛員處有艙門，車體後部還開一個後門，便於乘員上下車以及與被牽引車輛的聯絡。
日本在今年年初開始組建13個獨立的輕裝甲車中隊，中隊轄4個小隊，裝備17輛超輕型坦克。今年8到10月，3個戰車中隊共50餘輛94式超輕型坦克與100餘輛89式中型坦克在華北地區大舉進攻，連續攻占河北房山和保定、山西忻口和太原、河南安陽、山東濟南等廣大地區。占領上海後，移路追趕朝南京撤退的中國軍隊。
94式超輕型坦克小，裝甲隻有6到10毫米，坦克是鉚接而成的，隻要一個炸藥包或山炮命中一發就可以炸碎。”
熊東家道：“聽說南京保衛戰中，倭寇多輛坦克被爆炸，就是這樣的坦克車吧？”
陶錫三道：“是的。”
他繼續道：“這種坦克沒有潛望鏡，對外觀察依靠幾個小觀察窗，當對方火力猛烈，它閉窗行駛時則靠幾道大約3毫米寬的觀察縫了解外界情況，顯然觀察死角很大，便於用炸藥包攻擊。”
熊東家道：“攻打南京城的隻有這種坦克車嗎？有沒有更大的？更重的？”
陶錫三很奇怪，道：“有，隻是很少。你問這些幹啥？”
“我也是隨便問問，保晉大哥隻管把知道的說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