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憲兵隊(7)(1 / 1)

四個人要冒險去中華門,剩下的人怎麼辦?總不能像之前唐突去南唐二陵取軍火,而遺下男女老小在村子裏不管吧?熊少玉急了,道:“你們這一走,難不成讓讓我們在這空等?若是憲兵隊發現了蜘絲馬跡,一旦有所動作,我們朝何處去?”熊東家道:“老三讓他們把彈藥都帶上,到憲兵隊周圍埋伏,一旦見坦克車過來,把土牆撞倒,立刻迅速殺入兵營。”熊三點了點頭。

可是熊少玉仍道:“如果你們不回來呢?何處去尋你們去?”

蘭之也在旁邊道:“一旦捅了馬蜂窩,得有應對的辦法。”

熊東家道:“時間已來不及,按照我的計劃,沒有不成功的道理。萬一有什麼差池,你們若是尋不著下落,仍跟著範先生假裝去埋屍。就這樣了。”

四個人拿了鋤頭,鐵鍬,一溜煙走了。

熊三安排剩下的人摸夜去憲兵隊旁邊的蘆葦中埋伏等待不題。

之前熊東家已走過,因此輕車熟路,他們四個人躲躲閃閃,三更時,已接近中華門,在從甕城城牆上飄下來昏黃的燈光下,看見了坦克車所在位置。

倭寇士兵並不因為夜深而酣然入睡,巡邏換崗仍然按部就班,想偷偷閃進去是不可能。隻是廣場旁邊的歌舞廳已是人稀影冷,大門已關閉,相應之下,在廣場站崗的士兵已經撤走。除了時不時從城內傳來一兩聲槍響,越加讓秦淮河邊上顯得冷寂。

他們蹬在城牆跟下觀察了一會,見坦克停車場的四個角落仍然有士兵站崗把守,根本沒有鬆散之意。甕城城牆上的探照燈來來回回劃破夜色,仔細看些,覺得城牆上哨兵的機關槍槍口好像隨著探照燈移動,什麼地方一旦有動靜,準會射出一棱子彈。

如果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到坦克車停車場,從城牆根下去,是不可能的,因為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就是倭寇用帆布搭成的站崗點,其餘的區域警戒都差不多。

熊東家小聲道:“從什麼地方去合適?”

蔡賴三輕聲道:“幹脆摸過去,把崗哨的倭寇殺了,換上他們的衣服,堂而皇之進去把坦克車開走,這倒是風險小一些。”

熊東家道:“此去前麵光禿禿的沒有一根草,沒有一棵樹做隱蔽之物。見那站崗的倭寇四下裏觀看,還搖搖擺擺的走動,恐怕我們還不接近就會被發現了。這個萬萬不行!”

又過了一會,熊東家道:“現在歌舞廳已關門,警戒已撤走,廣場那邊的漏洞大得多。繞過去倒是容易,可是又不能直接過去,等從隱蔽的地方繞過去,恐怕天都亮了。”他突然問:“趙連長,你覺得如何?”

一聲不吭的趙保山這時候說:“看來,隻有蔡隊長的方法有把握一些。”

他慢慢朝前,道:“事不宜遲,你們在這裏等我,看見我閃手電三下,便過來,動作要快。”

說著話,摞下鐵鍬,人已勾著要,迅捷的移著城牆根走了十多米。顧勁鬆本想阻攔,已經來不及,隻是咕嚕道:“一個人怎殺三個?他沒看見崗哨裏還有兩個人的影子?”

話說趙保山一會爬行,一會勾著腰走,一會臥著不動。這些連貫的動作都是在倭寇哨兵的轉身回走,和偶爾回頭之間完成,而且城牆上的探照燈來來回回劃動,總是被他巧妙的躲過。

熊東家暗暗誇獎:真不愧是行軍打仗的人,身手果然敏捷。不似平常人的笨拙。正在這樣想的時候,見趙保山已到了正在回身朝廣場方向走去的倭寇身後,看的都屏住了呼吸:趙保山一躍而起,一手臂腕住了哨兵的頭顱,一手已割向哨兵的喉嚨。看的人還沒有緩過氣來,刀已抽出來,見趙保山手一揚,那哨兵已軟綿綿倒在趙保山的懷裏了。

趙保山把那哨兵屍體朝後拖走,此時探照燈剛好照過來。

趙保山立刻抓過哨兵的槍支,學著樣子,緩步朝前走。還好,城牆上因為距離遠,恍然之間,根本不知哨兵已被搏殺,稍著停留,又探到別處去了。

城牆根下的人這才鬆了口氣。

很顯然,趙保山是發現崗哨裏還有兩個倭寇的。因為他快走到帳篷前麵時,腳步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