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兼職賣著嘉彩公司的產品,總是有讓人不安的心緒,完全是兼職做事時,就不敢做放帳賒銷的業務了,隻能做現金銷售的業務。這樣客戶選擇餘地就變小了很多,沒有了穩定的收入,沒有了一起工作的同事,沒有工作的壓力,很多事變得虛幻起來。在家呆了近一個月,銷售額有些走低,而且事情太少,趙祺陵心裏開始不安,開始嚐試繼續找一份工作。
找工作對趙祺陵已經非常簡單明確了,找到合適的單位,主動聯絡爭取麵試,麵試時穿著整潔,現在的趙祺陵談吐幹練,知道如何表達自己,也能適當發揮,而且深圳有了自己的住房,有一點小錢在手,有一點業務在手,老婆也在工作著,找的工作的方向是非常明確的:一定是自己合適的工作。
來深圳久了,總能碰見些有些熟悉的人,張斌也在招聘廣告公司人員,看到趙祺陵,張斌馬上叫出趙祺陵的名字,反而趙祺陵有一些狐疑,看著臉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張斌舉起手放在嘴邊,趙祺陵馬上想起來做香煙廣告的事,“見過!見過!見過!!不好意思,不記得您的名字了,真的抱歉。”
“我是張斌,也是有幾年了,不記得也正常。怎麼?現在在找工作了?”
“是,考慮找一份能長久的工作做做。”
張斌問了問趙祺陵的經曆,極力邀請趙祺陵去他們黑馬廣告策劃公司,讓他擔任一名廣告策略師,工資2500,他告訴趙祺陵,這家廣告公司大老板很有實力,希望做的廣告公司的核心人員都能成為合作夥伴,而張斌現在已經是合作夥伴之一。
張斌對趙祺陵有較深的好感,在做香煙推廣時,隻有趙祺陵一組的帳務是最清楚的,而且每日的日報表寫得非常清楚,所以他才在人才市場上,看到趙祺陵能馬上叫出他的名字來。
廣告公司的工作對趙祺陵來說,完全是不同的另一種生活形態。策略、創意都不是個人一拍頭腦就可以想得出來的,公司常常展開大家會談的方式 ,因為是廣告公司,會談也就不用那麼正規,結果不正規的會談,常常就變成了扯蛋,在廣告公司呆過的那段時間,是趙祺陵聽得最多黃色小段子的時期。通常是談一會策劃案,再扯一會兒蛋,扯蛋扯得有點遠後,又有人再將主題拉回來,再說些工作的事。
這樣最糟糕的結果就是,常常上班時間被拖得很晚,誰也沒主意的時候,上班時間被無限的拉長了,公司裏通常就準備有一些讓人休息的被子,同事們很多根本就不回家了。單身的員工,反正無所謂,還能接受,對於趙祺陵來說,開始還有些新鮮,尤其聽著哪些讓人意會,讓人浮想聯翩的笑話時,快樂的時候還是挺多。
但時間稍長了,許麥都覺得這班上得都有問題了:“你一個廣告公司的策劃人員,還都不是資深的,你能策劃個啥,天天加班天天加班,這種工作是掙錢多哩?還是你在公司裏有啥牽掛呀?”
“真沒有,我也覺得有點無聊呀,不過哩,我覺得在廣告公司覺得好像蠻有機會自己出來做的,根本不用多少錢,就可以自己來搞公司的,隻要有些好的想法,好的點子,找到那些老板推銷出去,就可以了。
我現在是當在廣告公司學習啦,起碼得策劃案寫得好吧?起碼做出來的宣傳文檔要漂亮吧?表達東西要有條理吧?這些在公司裏有機會學到。我覺得還是蠻不錯的。”
“學了這些,如果不是在廣告公司做,那還不是一點用都沒有?”許麥忿忿的抱怨著。
想想也是,早晨去上班了,晚上都是10點以後才能回家,錢掙得還不多,這叫什麼事哩?“麥子,這樣吧。年前我也不用考慮換不換工作了,就在這邊好好做著看,能跟著張斌一起合作哩,我就做下去,如果隻是這種打工,常常加班到這麼晚,我估計再過一二月,我也撐不下去了。”